何必呢,情爱只是一时,权剑才是一世,所以,她才会那么欣赏长欢公主。
当然,她和江淮再加上徐丹青,还有邓昭锦,都是所谓的政谋动物,铁石心肠,情爱于她们来说实在是可有可无,政权才是余生的必需品。
所以当江淮将这句话转述给花君的时候,那人却沉默了,然后骂道:你们这四个该死的冷血动物。
江淮闻言微微眯起了眼睛,不知道怎么去接话。
两者一个为情而活,另一个为权而活。
谁是对的?
而谁又是错的?
说来说去,不过是一场人生的两种活法,无需互相指责,各自舒坦就好。
……
但不管怎么说,骆择善这种把自己的心拴在了宁容左的身上,喜怒哀乐全由他起的选择,实在是和她分为两路人,于是乎,便懒得再开口搭话了。
而骆择善瞧着她不回话,以为她是说不出来什么了,便更加趾高气昂,笑意冷冷,说出来的话愈发无礼起来。
“江淮,花君今日和你一同过来,想必昨夜也是和你睡在一起的吧。”
江淮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只是眼瞥她身后,面色有些怪异。
骆择善视而不见,而是言之凿凿的说道:“江淮,传言你男女通吃,而花君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们两个……不会是有什么怪癖吧。”
说完,自顾自的捂着嘴巴笑了笑,以为自己占了上风,殊不知身后有人将这一席话全全听去,并且轻唤她。
“骆择善,你把方才说的话,给我重复一遍。”
第407章 长春失身
这一声轻轻抽在骆择善的背上,只叫那人呆愣住。
她掩在华美袖袍中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抬头,瞧着对面的江淮,恍然知晓了她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诡异笑容,原是在看自己出丑。
江淮挑着下巴,说道:“王妃,郡主在叫你。”
骆择善没办法,只好转过身来,视线甩过去,但见花君和宁容左一前一后的站在殿门前的石阶上,而门槛内的书桐表情也不太好,怕是方才的话被她听到了。
花君素来是个爱笑的,眼下绷住了脸,倒多了三分冷艳,配上发髻上挽着的珠穗玉饰,步态摇曳而来,更衬得那身海棠红的交颈襦裙美不胜收。
而她身后的宁容左不苟言笑,竟是一副看好戏的神色。
骆择善有些心虚,讪笑着说道:“郡主。”
花君怕是真的生气了,挥起纤柔的右手,打在骆择善的脸上,虽然力道轻轻,但声音却是极其清脆,好像是掰断的芹菜。
江淮挑眉,瞧着书桐黑着脸不着痕迹的合了门,只当是没看见。
花君身份高悬,亲王之女按规矩当封县主,但皇帝实在是疼她,便以长信王本身皇嫡子的身份,封她为郡主,而各种待遇,皆按公主所享。
阖宫上下,除去重要的长辈,平辈之间,数她的地位最高,就连长欢公主都不敢随意动她,又何况是骆择善一个小小的明王妃。
花君冷淡道:“这一巴掌,是罚你敢直呼本郡主的名讳,打的是不敬。”说着,左衣袖往上一抖,露出另一只手来,又掴了骆择善一下,“这一巴掌,是罚你敢妄议本郡主和御侍大人的关系,打的是乱嚼口舌。”
骆择善被轻轻甩了两个耳光,脸色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打的,索性这里也没有别人,便几步到了宁容左身边,拽住他的袖子委屈道:“殿下。”
宁容左低头瞧了一眼骆择善的脸颊,伸手在她的脸上温柔的摸了一下,语气是强制性的半哄半就:“是你失了规矩在先,还不快给郡主道歉。”
骆择善被宁容左这样一抚慰,一下子消了大半的气,为了给对面那人添堵,更是紧搂着他的手臂,转头对花君说道:“郡主莫怪,是择善失言了。”
花君瞧着这两人甜甜蜜蜜的,实在碍眼,回头瞧了一眼江淮,本还有些担心她的情绪,谁想到那人笑容和缓,丝毫不像是吃醋的样子。
但江淮不追究,她可不是善茬,不依不饶道:“骆择善,别以为有宁狐狸护着你,你就可以胡作非为,这件事,不是一句不察失言就能算了的。”
骆择善蹙眉看了一眼宁容左,那人平淡道:“打也打了,你还想做什么?”
花君瞪眼:“宁容左,你今日若是还敢护着她,我就告到皇祖母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