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颜冬没办法,只好听他的话松开了手,果然不出所料,江歇那个大骗子不但不把手拿出去,还继续往上游弋,她慌乱的去捉他的手,而那人则趁势将另一只手也探了过去,两人争执推搡间,陆颜冬系好的裤子带开了。
那寝裤的衣料很滑很软,这样一扯,直接褪下去三寸,江歇的手在挣扎间刚好掠去,纤长的小指与那白嫩娇弹的肌肤贴蹭而过,直接点燃了他那干枯了十八年的旷阔草原。
而两人在那一刻,都停下动作。
陆颜冬察觉到少年的异样,懵懵懂懂的红了脸,不安的咬着嘴唇。
江歇的呼吸逐渐沉重起来,还带着三分沙哑,他抽出手来,环抱着陆颜冬纤软的腰肢,迟疑道:“颜冬,我想……”
“不行。”
那人直接否决,干脆痛快不留反驳的余地。
“为什么?”少年不解,语气还带着三分渴求。
“还没洗澡呢。”
几秒后,陆颜冬憋出一个理由来。
“无妨,我不嫌弃。”
“我嫌弃你,一身臭汗。”
江歇笑的促狭,把强劲的手臂递到她的鼻翼之下:“谁说我臭了,不信你闻闻,我身上香着呢。”说着,再往她的脖颈处埋了埋脑袋,“是你喜欢的樱花香。”
陆颜冬又咬了咬红润的嘴唇,半天才又嘟囔道:“我还没准备好呢。”
江歇浑身都好像充了血,抱着她的手臂也越来越紧,语气逐渐加快,急的微喘道:“无妨,一切有我呢。”说完,伸手往下探,却再次被陆颜冬给攥住,那人的声音冒然哽咽:“不行。”
江歇一怔,**之火被她的哭泣声浇熄了大半,扳着她的身子转过来,瞧着她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子,心疼的手直抖,忙道:“怎么了?”
陆颜冬攥着他的手,有些委屈:“我害怕。”
江歇闻言,直在心里骂自己该死,忘了她因为生父的问题,不喜欢和男子有肢体接触,自己还这样逼她,不是企图强行揭开她的伤疤吗?
想了想,帮她拭去眼泪,凑过去吻了一下她的薄唇,淡淡道:“那就等到洞房的时候。”调皮的贴在她耳边,故意吹热气,“到那时,我再好好伺候伺候你。”
陆颜冬没料到江歇私下如此厚脸皮,羞的不敢抬眼,直往他怀里钻。
但江歇却火烧一般推开她,语气古怪,在陆颜冬的疑惑中微咽了下口水,伸手帮她理好衣服,这才掀开被子下了床。
陆颜冬大抵知道他为什么不抱自己了,遂红着脸道:“你干什么去?”
江歇背对着她,不想让陆颜冬看到自己裤间的狼狈,便如螃蟹一般横着走了两步,拿过叠好的床褥再次铺在地上,然后躺了下去,说道:“睡吧。”
陆颜冬破涕为笑,故意道:“地上凉。”
“我盖被。”
“你不是说被子沉吗?”
“……”
“三郎,你的伤口不疼了?”
“早就愈合好了。”
“地板硬,你后背疼。”
“硬点儿对脊椎好。”
“你不是怕鬼吗?”
“我点蜡烛。”
“点蜡烛气味不好。”
“开窗子。”
“开窗子会冷的。”
“我穿衣服。”
“你不是嫌麻烦吗?”
江歇被她调戏的直咬牙,弓着身子低低道:“陆颜冬,你要是再多说一句话,我可就真不客气了。”
陆颜冬笑着抿嘴,回身盖上被子,平静合眼。
月牙儿弯弯挂树梢,如灯一般。
一夜好梦。
第496章 楼塌了
端和二十年八月二十七,御史台御史大夫慕容秋在核查通州董家的暴财时,从一个博古架的内层里发现一封密信,署名是大理寺卿徐九卿,信上内容并未昭知天下,但皇帝览过之后,即刻下令流放徐九卿,不容求情。
江淮得知消息,面色俨然,旭王果然动手了,慕容秋搜出的那封密信上,无疑是徐九卿指使董杰派人弑君,从而转移皇帝注意力的事情,那人好脾气,弑君之罪居然只判流放,看来是不想将遇刺的事情宣扬出去。
而后三天,满长安阴雨连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