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争点头,“礼轩与自小被其父冷落,周围人都忙着谄媚礼轩舒与刺若及,十分排挤礼轩与及其母妃,所以他从小孤僻暴戾,加上其母因礼卓门冷落自己时常发疯,经常苛责谩骂于他,才使得他如此暴虐残忍。”
“看来礼轩与也算是个可怜人。”
无争点了点头,“可怜,可怜至极,所以暴虐至极。”
“那礼轩舒一门岂不更可怜,无端被礼轩与灭了门。”
“倒也不是灭门。”
“难道还有人存活?”
“嗯。活的这个人你还认识。”
“我认识?”
“对,就是骨叔。”
“骨叔?”燕北吃惊,“骨叔是礼轩舒的什么人?”
“唯一的嫡长子。”
“什么?”燕北喊道,“可是,可是骨叔已经一把年纪,按理说,礼轩舒的儿子不应该,不应该跟你我差不多么?”
无争点了点头,“骨叔原名礼祠,是礼轩舒唯一的儿子,礼轩与屠门之时,他尚在襁褓,被侍卫拼死抱走,寄养在乡下,后来侍卫将真相告知于他,他便萌发了报仇雪恨的念头,拜错了师,练功走火入魔,容貌大变,毒发攻心,乱打乱杀,跌入万蛇谷,后来被归来救回,送于我处,我替他清了大半的毒,他也恢复了清醒,就替归来卖命了。”
“哦……”燕北惊愕。
“他凭着容貌大变,假扮老者,十分的隐蔽,加上形如鬼魅的功夫,在沙叶里,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
“沙叶?那日你跟殿下提过沙叶与行云,到底是何?”
无争呵呵一笑,“此事说来话长。”
燕北知道无争与祁归来私密之事太多,便不再多问。
“你不想跟我说说你与孤舟之人是如何认识的么?”无争陡然一问,燕北突然心虚,自从那日自己救下祁归来与无争后,便再未与他们主动提及此事,如今看来他二人早已知晓。
“孤舟……”燕北不知该从何提起,“只是我在下意院的时候偶然碰见一个小太监,说是几个野奴三更天在东门假山后相聚,我便去了,后来守卫发现,他们只提了一句孤舟,具体孤舟如何,我并不知晓。”
“哦?只提了孤舟,没提落英么?”无争笑得耐人寻味,燕北心惊。
“落英……”燕北犹豫,“落英在狐堡……”
“嗯,狐堡如何?”无争继续逼问。
“狐堡……很大……易守难攻,还有很多兵。”燕北低声说道。
“嗯。”无争笑着起身,“你说得挺对,归来此时正命中洲军前往言城狐堡,易守难攻不错,不过中洲军也不是吃素的。”
燕北惊叫,“什么!”
无争一笑,“归来没跟你说么?”
燕北怒道,“你们遣了中洲军去攻打狐堡?”
无争不作声。
燕北腾的起身,焦急道,“狐堡,狐堡里有,有十几万人,他们,他们都未怎么样,你那日叫我想,说想通了去梅林找你,我想通了,我以为你和殿下与他们不同,原来你们竟也是一丘之貉。”
“野奴与洲军终有一战,你到时作何打算?”无争说得云淡风轻看向燕北。
“若真有那天,我定会离开摆都,回到属于我的地方。”燕北冷漠离开,无争微微一笑。
落园七日,燕北深藏桃源,未再露面,七日后,祁归来领兵回转,进宫一日,便奔来落园,燕北站在竹林,面色清冷,手持利剑,飞旋腾挪,剑锋狠毒。
“梦魂八法,果然名不虚传。”祁归来笑着走向刚刚落地的燕北。
燕北用剑一指祁归来,冷言问道,“若有一日,我如此对你,你可怨我?”
☆、孤舟再现
“若有一日,我如此对你,你可怨我?”
祁归来面对燕北冷面剑指,一愣,“燕北,你……”
燕北突然收了剑,微笑走到祁归来身边,“吓着你了?”
祁归来揽燕北入怀,“我还以为是哪得罪你了。”
燕北面色阴沉,“无争大人说,你带兵攻打狐堡去了?”
祁归来抱着燕北的手一松,只说,“攻打谈不上,就是吓唬一下落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