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华挣脱落英,笑道,“喝酒就不了,我看病不沾酒,燕北还在八星帐等着,这就回了。”灵华恭敬的跟墨九和灵华一鞠躬,转身就跑了。
落英怅然若失的看着灵华的背影,怔怔的自言自语,“燕北都已入了他的帐?”
“落英,佳人不可唐突,喝酒,喝酒!”墨九一边灌落英酒,一边派人整理新搭好的青围帐。
“墨九叔,”落英有些微醉,“等我回去,就派人把你们都接过去,燕北,灵华,你,都入我狐堡……”
“一言为定?”墨九笑问。
“那是自然,等躲过了……唉,不说也罢。”落英突然封口,放下了酒碗。
墨九又给落英倒满,“沙洲军?”
“唉,祁归来就是个怂包,我狐堡能有今天的模样,多亏了他祁归来,将来,他老子死了,这江山……”
“来啊,快扶落英回青围帐!”墨九打断了有些语无伦次的落英,两个壮汉赶紧背起落英,朝青围帐走去。霓舞从旁经过,看了看面色红润的墨九,“怎么样?”
“坐。”墨九又给霓舞倒了一碗酒。
霓舞小口嘬着,“这酒莫不是下药了,才喝一碗就像上天了。”
“呵呵,这酒三碗吐真言,舞三娘你还差一碗。”
霓舞笑着放下酒碗,“那你岂不是已经烂醉如泥了?”
“烂醉谈不上,醉,肯定是醉了。”
霓舞上前拍了拍墨九的胸口,“这里到底装着谁?”
墨九突然一口鲜血喷出,昏倒在地。
☆、一言为定
八星帐前,隐巢老少聚在跟前。
“九叔喝醉了。”灵华对所有人说,于是人散了,灵华转身进了帐。
“喝醉怎么会吐血?”帐内,霓舞冷冷瞪了一眼灵华。
灵华轻蔑,“九叔一辈子的心病,你老问什么?那醉千娇是极烈的酒,喝酒的时候不能动气,否则气血逆行,极易丧命。”
“那我怎么知道……好端端的,你给九叔这毒酒,什么意思!”
“怎么是我给九叔这毒酒,是九叔他自己……”
“好啦,别吵啦,灵华,这事不能怨舞师父,你少说一句。立北,去方砚帐,弄点吃的,待会儿师父醒了,肯定会饿的。”立北点了点头,跑出帐去。
燕北过去按住了霓舞的手,小声安抚,“舞师父,别生气了,灵华向来就是刀子嘴,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霓舞只哼了一声,给墨九盖了盖被子,便过去角落不再说话了。
灵华又去摸了摸墨九的脉,转身踢赶着脚跟前的几只鸟,这时帐帘动了,进来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老头使劲儿晃着一棵红叶子草,“灵华,雪脉草。”
“雪脉草?”燕北急忙跑过去,拿了那颗草来回看,“这,这草不是长在偏崖子上吗?骨叔,你,你这是哪寻的?”
“呃,我这个,是……”
“这是我先前在偏崖子上采好的,藏在草缸里了,刚才让骨叔去帮我拿过来。”灵华一推骨叔,“去,把这几只眨雀弄外面去,老在这跟我绊脚。”
“哎哎。”骨叔连忙兜起几只小雀,撩起帐帘出去了。
“灵华,骨叔才刚刚醒来,你别欺负他!”燕北有些生气,“他老人家的身子板,经不住这么折腾。”
“噢。”灵华撇了撇嘴,“拿颗雪脉草而已,累不着他。三娘,把雪脉草捣碎,汁儿给九叔喂下去。”
“嗯。”霓舞早就忘记了先前的拌嘴,手脚麻利的配合着灵华,药汁一会儿便成了。
墨九喝下汁液后,突然咳出一口血,随即睁开了眼睛,一个挺起来,吓了燕北和霓舞一跳。
霓舞一下子扑了上去,“九叔,你醒了?”
墨九看了看周围,“什么时辰了?落英醒了吗?”
“落英今儿肯定睡到日上三竿。九叔你回帐吧,把这碗吉草汤喝了,再睡两个时辰。”
墨九一推汤碗,“我还有要事。不喝了,跟落英的事,今儿就得定下。”
“三树说你这两天要去令都?”灵华放下汤碗,“眼下沙洲军频频出动,变天在即,路不好走,九叔,你这个时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