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争见燕北难作,便道,“归来,燕北是你叫来的,给你斟酒,必得喝。”
“就是,太子殿下,今日高兴,为何不喝,喝多了,微臣背你。”云腾爽快一笑。
祁归来呵呵一乐,“怎么了,是你俩叫嚷着要看猎鬃者,无争起了兴头,就派人去接,到如今,全都赖在我一个人身上,还逼我喝酒。”
“那是自然,太子殿下,你今日收获颇多,不喝个尽兴,怎么成。”
说完,四人哈哈大笑,燕北在旁,恼怒于心,不敢流露,原来自己夜黑奔波,不过就是因为这几人的一时兴起,一句玩笑……
“太子殿下接了中洲军,打算什么时候整顿军务?”
“不急在这一时。”
“殿下接管中洲军,中洲六城城郊以后肯定是要安稳一些了,这是最好不过。”
“此次事起突然,保不齐尤集临了反扑,你们还是谨慎为好。”
“无争大人所言极是。”几人说完,又开始喝酒,随便扯了些民间趣闻,也有些许过分之言,听得燕北越发困窘。
“行了,天晚了,散了吧。”太子有些微醉,抬头看了一眼面色不悦的燕北,“侍驾。”
燕北不懂什么意思,看了看无争,无争笑道,“太子叫你侍驾。你还不快点。”
燕北脸一红,只得走上前去,扶着祁归来,祁归来哼了一声,“陶原,你站那干嘛!”
陶原偷笑,赶紧过来,扶起祁归来,往栌坞而去。
燕北只好也随着去了,奚与看了微笑,“无争你好心思啊,竟然藏着这么一个杀手锏给太子。”
无争哼笑,“不过是个青涩丫头,伺候太子还差点火候。”
云腾叹道,“真是绝世佳人。”
无争一拍云腾,“过两日,赏春园里,娇娥众多,让皇后娘娘给你指一个?”
云腾嘿嘿一笑,“算了吧,军中风里来雨里去的,耽误了人家,不妥。”
奚与和无争呵呵一笑,再不说话。
栌坞中,祁归来酒醉难受,宽衣解带,在外坐了,陶原已经退到院外,只留燕北一人伺候祁归来。
燕北上屋中找来温水,给祁归来喝了,祁归来仍然浑身难受。
燕北着急,便拽起祁归来到了栌坞院中的一个池塘,“太子殿下快脱了衣服,去水中泡泡,比那醒酒汤还管用。”
祁归来有些动弹不得,燕北便上前,替祁归来脱了外衫,推着祁归来,下了池塘。
那池塘水凉,祁归来一个激灵,清醒许多。燕北跟着祁归来入了池塘,替祁归来按住后背大穴,又开始轻揉太阳穴,直到祁归来面色恢复正常。
池塘映月,燕北专心揉穴,并未考虑其他,祁归来内衫湿透,被他一把扯下,后背坚实肌肉露出,却有几条树枝粗细的疤痕交织在一起。燕北趁着月色看了一眼,又觉不妥,便转到了祁归来的侧面,祁归来一把拽过燕北,正视道,“夜黑风高,别陪我了,容易着凉,上去换件干净衣裳在屋里待着吧。”
燕北却说,“我常年在野外生存,这点凉,对我来说不算事。”
祁归来微笑,“那对你来说,什么才算事?”
☆、栌坞之言
祁归来问燕北,对她来说什么才是事。
燕北说,“亲人。”
祁归来没有再说什么,拉着燕北的手,往院中走,进了木屋。
祁归来□□着上身,燕北则浑身湿透。
燕北曼妙的酮体尽览无余,祁归来说,“里屋有干净衣服,你去换上吧。”
燕北再出来,已经换了一套白色长衫,她拿了一套青色男衫,双手递给祁归来,“只有这一件,殿下,要不要换上。”
“你帮我换上。”祁归来眼睛里有一丝戏谑。
燕北低了头,便到了祁归来跟前,先用温水给祁归来擦了上身,祁归来却说,“没伺候过主子吧,主子光着的时候,做奴婢的是不可以乱看的。”
燕北停下,脸上羞红一片。
祁归来呵呵一笑,“不难为你了,出去吧。”
燕北转身深吸一口气,出了屋。
不多时,祁归来喊道,“进来吧。”
燕北进来,见祁归来已然躺在榻上,肚子上搭着那件青衫,侧卧看着她,燕北窘迫万分,眼睛不知该往哪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