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小心,毕竟山路可不是平地,不要勉强自己。”白天叮嘱了一下,夜挽也点了点头。
虽然伤口还有些疼,但是正常活动已经没有大碍。
待白天走后,夜挽顺着记忆中白天指过的路找到了那座山头,平时上山的人很多,已经被走出了一条小路。
顺着小路走上山,山中的树木很密集,但是有路的指引不用担心会迷失方向,前方不远处夜挽看到了一片被压倒的草丛,想必就是前些日子白天发现自己的地方。
夜挽壮了壮胆子,走过去仔细翻看那片被压倒的草丛。
草丛上还沾染着一些血迹,底部的土地颜色也有些发黑,旁边有一些草药夜挽顺手拔了起来放进药篓里。
似乎除了一些血迹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但是夜挽在意的是自己是从哪里掉下来的。
位于一座山的半山腰处,那么只有可能是从山顶滚落下来。
刚想抬脚离开,草丛里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吸引了夜挽的目光,那是一块通体翠绿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挽字。
当时在这里的只有自己,所以这块玉佩只可能是从自己的身上掉落,那么证明很有可能这具身体与自己同名咯。
把玉佩收在怀中定了定神向山顶走去,已经来到这里不去看看山顶到底发生了什么未免有些遗憾。
越往山顶走去夜挽越是心惊,到处都是经过战争的痕迹,树干上有滴落或者飞溅的血液,还有一些暗器紧紧的插进树干深处。
再靠近山头就有一些尸体横在地上,是因为平时不会有人去到山顶吗,所以才没有人发现这一幕,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最终会被泥土掩埋。
有些尸体干脆都化成了一滩血水,死状也千奇百怪,不过大多是被利器打中要害而死。
或许再往下探查一些就会知道一些关于自己身份的秘密,但是走到快临近山头的部分却怎么也迈不动脚步。
如果上去之后知道自己的身份了,真的有意义吗?明明可以跟着白天会有更好的生活。
但是一方面又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活在这个陌生的朝代,随着一步一步朝山顶走去,夜挽看到了这个战场的全貌。
山上停着一辆破破烂烂的马车,马车旁边栽倒下来的人身上穿着黄色的衣料,没有听到有改朝换代的动静,所以最大的可能是这个人是个王爷之类的身份。
旁边有身着盔甲,半跪着死去的人物,也有一些黑衣人与看起来是官兵的人的尸体,还有一些看起来并不属于这两方,尸体大多化成了一滩血水。
也看不出来这到底是经历了几方的交战,只能看出当时的状况十分惨烈。
夜挽想到些什么小心的蹲在一个黑衣人的身边,果然身上有跟自己手里这块一样的玉佩,只不过上面刻着的字不一样。
那么现在可以肯定的就是自己跟这方人马出自同一个地方,只是不知道他们来自哪里。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天,就算有当时战争留下来的活口,也一定也咽了气。
这时从远处传来了淅淅索索的人声,夜挽怕被他们发现,只能暂时撤走,能够上到这山顶来的人,绝对不是镇子里的。
路上又看到了几味草药,夜挽都拔起来装到小娄里带回去给白天。
今天看到的事情冲击力太大,夜挽一时间也没有办法消化,现在唯一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就是手上这块玉佩。
如果真的是某个大户人家的暗卫,毕竟没有人见过自己的样貌,丢了就是死了,这样来讲对自己是最有利的状态。
在没有遇见更有决定性的因素之前,就只能往好的方向去安慰自己了。
白天看天色差不多,也担心独自上山的夜挽就匆匆关了铺子,给镇子里的人们带了点药材,赶上了回程的路。
刚走到村口就碰上了刚下山的夜挽,见夜挽的脸色不太对劲,“发生什么事儿了?”白天担心的看着夜挽。
夜挽摇了摇头,现在自己也不确定是否应该把这件事情跟她讲,万一她也是自己这具身子的敌人呢。
“没什么事,在山上看见条小蛇被吓了一跳。”当然是夜挽编来骗白天的,就算是遇见老虎夜挽也不会害怕。
白天知道夜挽不愿意跟她说,也没继续问,等到他愿意讲的时候自然就讲了。
只要没发生危险就好。
看着夜挽药篓里采的那几味药材,年份都恰到好处,正好是店里经常缺的几味,这下子也有一段时间不用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