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喜欢也总是要穿它成亲的。”白天无奈的笑笑,这是她能够想到的,最美好的绣样了。
两日后,京城内锣鼓喧天,传说中的国师终于要露面娶亲,万人空巷。
开国一年里,所有的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言中的国师大人,她的年纪并没有多大,意气风发的坐在马上,特别是那双眸子,怀着即将见到所爱之人的期待。
那夜家的家主眉头皱的快要能夹死蚂蚁,这夜挽的脾气是她没有料到的,竟然不说话也不换那喜服。
若是夜挽不放话,谁敢用蛮力让他将这喜服换上。
夜家的家主也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将夜挽点了穴,又让内人进去帮他束发换喜服。
这穴位夜挽要是想解,不到一刻钟便冲的开,但是当夜家家主点住他穴位的一刻,他突然就释然了。
要是让他自己跨过心里的那道坎去,那不一定要何年何月,与其自己慢慢想着过了那道坎,还不如顺势就这样被送上喜轿。
如果让自己去穿那大红色的衣服,也一定是不愿意的,而且想着即将要见到那个人,心里有些打退堂鼓,但是又有一些期待。
夜挽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些什么,明明已经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天,但是就是跨不心里的那道坎。
即将要成亲,就意味着要正式成为她的人,白天这么多年来也从来没有负过自己,所谓一动情就是一辈子。
那夜家家主的内人忙里忙外的,将白天送来的头饰还有他们的胭脂都是一通往夜挽的脸上折腾。
夜挽一看镜子倒被自己吓了一跳,本就接受不了男人化妆,现在脸上被糊了一片红色的胭脂让夜挽根本接受不了。
“把脸上的东西擦掉。”夜挽忍不住开口道,那内人们也吓了一跳,被点穴成僵尸一样的被送进屋子里来,此时竟然开口讲话了。
“您不知道,这大喜的日子里啊,就是要画这种妆的,图个喜庆。”那其中一位妾侍开口道,他执笔的手很稳,沾着朱红色的颜料在夜挽的眼尾勾勒一朵小小的花瓣。
那几个男子都觉得夜挽此时很美,但是夜挽却怎么看怎么别扭,那眼上的红色花瓣是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妆容,本来一副素净的脸现在变成了这种妖艳的模样。
夜挽闭了闭眼,好,喜庆,他就忍了这一次。
“大人您的皮肤真好。”那内人在旁恭维着,这话一说夜挽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就让他自顾自的说着去。
夜挽这身子若是不习武,一定能嫁个好人家落得个好下场,可是那样也就轮不到他夜挽来碰上这么个好妻主。
就让那内人在一旁自顾自的说着,夜挽在静静的想自己的事情,想他跟白天相遇后经历过的一切事情。
白天骑着从马场顺来的汗血宝马,在夜家的门前等着。
从来女子成亲并不用在那家的门口亲自接新郎,都只是到成亲的房子门前去等新郎过来,可白天就偏不要。
她想看着夜挽上轿子,她一想夜挽还要走过那么长的路,让那么多人都看过以后才轮到自己,就嫉妒的发疯。
与其让自己心里难受,还不如提前来到夜家的门前,好好看看自己的新郎。
反正她是国师,没有人敢指责说白天的不是。
凭着这一条条例,给了白天肆意妄为的资本。
本来这场婚礼小皇帝也不用来,可是本着对白天的尊敬,她也来到国师殿的门前,与其他宾客一起等候。
人们见到女皇都亲自来国师殿门前等着,皆露出讶异的神色,这才对国师的身份真正的有了一丝惧怕。
小皇帝想来看一看,这个当年以雌雄双煞的身份来要挟她登基的人,成亲的时候究竟是何模样。
当年本以为他们两个是十分残暴的人,心里一度有了想要解脱的念头,可是相处下来才发现,他们真的只是想要国家有一个好的君主而已。
本着他们跟自己是一样的念头,终于在众多皇女中脱颖而出,使母皇将皇位传给了自己,还活到了现在。
那本来只是替她办事,保护她的暗卫,在事情结束后,竟也送给了自己。
那两个暗卫是传闻重华宫中当属一流的暗卫,他们的武功在她身为皇女的时候也是亲眼见识过的。
他们将那别人送来安插在自己身边趁机行刺的刺客几招就抹杀掉。
那是第一次见到她身边的人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