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衣:“行。”
很快他们便看到一个穿着仆人样式服装的年轻人跑了进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老爷,老爷!少爷他中了!”
这句话像是一道开关一样,元初衣和穆恒眼前猛地出现了许多人,这个宅院开始热闹了起来。
即便如此,也没有谁能看到穆恒和元初衣。
很快一个年纪较大穿着华贵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他看着小厮脸上有些颤抖,“此言属实?”
小厮:“千真万确!”
中年男人喜形于色,“那少爷呢?”
小厮:“少爷还未归家,奴才先行一步回来跟老爷禀告一下,免得老爷担心。”
中年男人摸着胡须,“赏!”
“爹。”
中年男人回头,语气难掩欣喜,“芝娘,你来了,凌阳高中了!!”
芝娘脸上也带着笑容,但仔细一看的话,能从她眼底看出她并不是那么快乐,甚至还有些愁苦。
在看到芝娘那一刻,元初衣就知道他们掉进芝娘的回忆里了。
穆恒问:“这个是之前那个女鬼吧?”
元初衣点点头。
穆恒没有多问,继续和元初衣看了下去。
时间像是被人可以调过一样,过得十分快。
很快,下人口中少爷就回来了。
看着那人的模样,元初衣有些惊讶,穆恒不说,他第一反应便是去看元初衣,见元初衣只是有些惊讶,没有其他表现,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进来的少爷长相和谢凌阳一模一样。
只是这个谢凌阳明显更加的沉稳一些,而且年纪也没有现代的谢凌阳大,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凌阳少爷姓陈,他一回来,陈府便办了一个声势浩大的晚宴,大家都知道了谢府少爷出息了,考中进士了,将来要当大官了!
“芝娘。我回来了。”陈凌阳面对他妻子也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样子。
“芝娘,我先前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芝娘垂首,“妾身同意。”
听到这话,陈凌阳才有些愧疚的看向她,“芝娘,此生是我负了你。”
芝娘莞尔一笑,“相……凌阳哥哥,陈府养育我多年,哪来负不负之说。”
随即便抬起皓腕,在和离书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时间渐渐流逝,芝娘搬到了一座离陈府很远的宅子,陈凌阳果真如大家所说的,在京城当官,而且官也越做越大,陈家渐渐也迁到京城去了。
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但最令大家津津乐道的不是陈凌阳的官做多大,而是他的原配妻子芝娘的状况如何。
总有人抱着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态跟芝娘讲大道理。
什么什么当初就不应该和离,即便是做妾也应该跟着去的。
芝娘从一开始的愤懑后来看开了,甚至还想回嘴,做妾?你脑子没毛病吧,陈凌阳即便是在京城,也是一心一意对待他后来娶的妻子。
想到此,她又觉得有些伤感,陈凌阳确实是一个良人,只不过不是她的。
陈家待她这个故人之子确实不薄,幼时父母双亡被陈家老爷接到陈府来,悉心教导,长大后更是让自己的爱子娶了自己。
和离后,陈凌阳给了她很多铺子和田产,足够她衣食无忧了。
芝娘托着下巴看着院子里的柳树,有些无聊,她房间有一扇窗,窗子打开便是一片青绿,让人看了心情十分舒畅。
这间宅子是她特意找人修的,主要是之前住的地方在市区,结果陈家搬走后,天天有人找她串门,说这说那的,她嫌烦便出门去寺庙。
结果未到寺庙的时候,她看到山脚下有一株柳树,长势十分喜人。
在问了这是无主的柳树之后,芝娘便开开心心的找人来建宅子了,建好之后便搬到这边来了。
也没多久,才一两个月罢了。
她看着这片青绿,心里难得浮现出了一些坏水。
于是等柳树精游历山川疲惫了打算回到自己本体好好休养一段时间的时候,他看着面目全非本体,沉默了。
元初衣、穆恒:“……”看到这里也颇有些无语了。
只见笔直笔直的大柳树身上挂着许许多多的五颜六色的布条,像是一棵装饰树一样滑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