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娘面无表情的看着屋外的柳树,鬼没有眼泪,但是她真的好想哭。
何先生离开院落,来到鬼宅的一道侧门,那里正有三个人等着。
其中处于中间的男人见何先生出来,伸手示意了下保镖。
“何先生。”
保镖立即将手中的麻袋放在何先生面前。
何先生打开麻袋,一个清清爽爽的少年郎出现在他眼前,只是他此刻眼睛紧紧闭着。
何先生满意的笑了笑,将手中的小瓶子递给男人,或许是今晚他心情特别不错,还提醒了男人一句,“不要用的太频繁。小心适得其反。”
男人接过东西的手顿了顿,脸上挂起温和的笑容,“多谢何先生提点。这次的货,希望何先生您满意。”
说完他便指示保镖将麻袋送到何先生车里。
双方很快就分开了。
何先生摸了摸少年的脸,掌下的滑腻让他很是满意,他把他从麻袋里放出来,手脚被缚住的少年昏睡着。
汽车缓缓行驶,夜灯透过车窗打在少年被束缚住的手腕上,精致的手链在冷冷的光芒中显得格外的好看。
……
继承遗志,负重前行(元旦修文)
元初衣早上起床,带着若光去锻炼身体。这附近有个公园,也不知为何,人迹罕至。
两个多月的小奶狗还是很萌的。
元初衣看着若光软趴趴的耳朵和稍微有了点肉的身体,很想上手揉一下,但是考虑到这是徒弟,不是宠物,她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过若光还是蛮好看的,嗯?元初衣上上下下扫视了他一番,他应该是中华田园犬和哈士奇的混种吧。
想起传言中哈士奇二哈的名称,元初衣再看看自己徒弟,不像啊,她徒弟太沉稳了。
“汪汪?”【师父?怎么了?】
元初衣摆摆手,“没事没事,我们慢跑着回去吧。”
说是慢跑,其实是若光在跑,而元初衣则是狡猾地迈着奇异的步伐跟在他后面。
神色懒懒的,还有点幸灾乐祸,“加油啊,若光,快到了,快到了!”
若光:“……”
一人一狗还没到门口,便看到两个人排排坐在门口,沮丧的低着头。
“这……大清早的要饭吗?”元初衣咋舌。
来人正是邹家兄弟。
“挪一下,我开门。”元初衣打开门。
二人乖乖的跟着进来了,邹文彬嘴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话。
元初衣看了二人一眼,率先坐在沙发上。
“说吧,你们有什么事?”
邹文彬哼哧了半天,最后嗫嚅道:“元师叔,我们想为冯师叔报仇!您能教我们一些法术吗?一些速成的。”
“呵,你们这想法真不错。”元初衣懒懒的笑了,“不过你们先回灵越派自请离派,受完离派之罚之后再到我这里来吧。”
“速成之法,有,多了去了!我可以跟你们说,但是教这个字就别用了,邪魔外道,我不屑与之为伍。等你们有能力帮你们冯师叔报仇,估计你们冯师叔死了都能被你们气活!”
“哦,顺便再问一句,你们找到仇人了吗?”
元初衣语气平平淡淡,却让二人头越来越低,最后一声啜泣在客厅里响起。
这……
元初衣抽了抽嘴角,邹文彬满脸泪水,双眼红红的看着元初衣,好像元初衣是一个负心汉一样。
元初衣:不!我不是!别瞎说!
邹文彬抽泣了一声,“元师叔,你怎么这么残忍?!”然后自顾自的抽了一张纸巾,大声的擤鼻涕。
不知为何,莫名恶心。
元初衣将若光抱起来放在沙发里,若光端坐着看着对面的两人。
眼神里冒着绿光,犬齿错了错。
教?哼,开什么玩笑!他师父只能教他一人,不,一狗!
元初衣把纸箱往他们那边推了推,邹文武默不作声给哥哥塞了一张纸。
“我要是残忍的话,在你说出你的要求的时候,就把你扔到门外去了,哪儿还会心平气和的和你们聊天呢?”
说完,元初衣还特无辜的摊了摊手,“你说是吧,若光。”
若光:“汪!”【师父说得对!】
邹文彬心情平复下来,眼睛红红的,叹了口气,“元师叔,我是不是挺没用的,冯师叔照顾我们那么久,我却连帮他报仇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