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阳在一旁沉默着,原来高人喜欢的是那种瘦不拉几的小孩儿吗?
他捏了捏自己的肌肉,一种怅然浮上心头。
代熊和元初衣已经相谈甚欢了,元初衣问:“我什么时候过去,作为谢凌阳的助理?”
代熊点点头,“可以。到时候我通知你一声。”
正巧这时饭菜上来了,一时间宾主尽欢。
离开后,元初衣直接给潘伯宁打了一个电话。
那边接得很快。
“元师叔。”
“潘师侄,不知那个叫木木香的人可有找到?”
她之前在木木香身上放了一张追踪符,昨晚回去之后便跟潘伯宁说了明日车村的事,让他帮忙找下那个人。
“元师叔,我正要找你说这事呢。”
“木木香好像出了问题,神志不清了。”
元初衣:“……我一会儿去看看。”
“对了师叔,还有一件事。”潘伯宁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
元初衣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文彬师弟他,他重伤昏迷了!”
“怎么回事?!”元初衣猛的站了起来,脸色难看极了。
潘伯宁将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原来昨晚邹文彬回家的时候被人暗算,濒临死亡,现在还在抢救。
元初衣冷静下来,问了一下邹文彬所在的位置,得到回复之后,便匆匆赶向医院。
手术室外面正坐着一个人,正是邹文武,他沉默的看着手术室,周身的气息低得吓人。
“文武。”元初衣轻声叫了叫他。
邹文武像是受到了惊吓,他回过头看着元初衣,神色憔悴无比,眼眶通红,“元师叔。”声音无比的嘶哑。
元初衣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在他身边,无声的安慰了下他。
邹文武说:“本来昨晚应该是我当值的,但是哥他看我太辛苦了,便和我换了一下,本来,躺在里面的……该是我的!”
元初衣默了一下,“万事都有定数,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要做的事解决这件事情,而不是追悔过去。”
邹文武抹了一把脸,稍微冷静了一些,“元师叔,我还要谢谢您,多谢您之前给哥的护身符才让他尚有一息存在。”
邹文武双手紧紧握着,牙齿咬得紧紧的:“元师叔,我怀疑一个人。”
“我怀疑哥是知道了他的秘密,才被杀害的。”
元初衣目光一凛:“谁?”
邹文武眼神凶狠,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潘伯宁!”
“他?”元初衣沉默了一瞬,“你有何证据?”
邹文武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颗珠子,“这是在哥倒地附近发现的。这个珠子应当是一串手链。而这串手链我曾在潘伯宁的手上发现过。”
“可是,这些都是我的怀疑。”邹文武冷静的说道:“潘师兄说过自己昨晚出去办事见过我哥。”
元初衣:“确实,我知道他出去过。”
邹文武瞪大眼睛看着她。
元初衣简单的说了下自己在明日车村的事,“是我托他去找个人的。”
“这样吗?”邹文武靠在椅背上,喃喃自语:“可是我还是觉得他很可疑。”
“一切都要等文彬醒过来了再说。”元初衣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没等多久,手术室外的灯便熄灭了,疲惫不堪的医生走了出来,对着邹文彬说:“手术成功了,但是还得观察一下。”
邹文武眼睛顿时就红了,连连鞠着躬,“谢谢医生……”
元初衣在外面看了眼重症监护室里的邹文彬便对邹文武说:“既然他脱离危险了,那我便离开了,你好好照顾他吧,其他的事不用担心,有我呢。”
邹文武沉默的道了声谢,点了点头。
元初衣出了医院便直接去找潘伯宁了。
潘伯宁还挺忙的,听弟子说元初衣到了,匆匆忙忙赶回来,“抱歉,元师叔,怠慢了。”
元初衣正在茶室喝茶,见人过来,站起身,“没事,我过来看一下木木香。”
潘伯宁点点头,“我将她安置在这边了,您随我来。”
木木香坐在床上,身上脸上全是伤痕,到处都是包扎的痕迹,看着非常的可怜,最让人感到可怕的是,她的眼部缠着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