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远轻轻点了点头:“我的感觉也是如此。”
吕思淇脸上一忧:“若不是卫大人,我们如何能隐姓埋名在此安身,如果尊主果真是吴痕,我们该怎么办?”
陈念远回道:“虽然两人眉宇相似,可也仅此而已,你不用担心,况且……”
吕思淇追问道:“况且什么?”
陈念远犹豫片刻,才道:“何况,吴痕并非是杀害卫大人的人。”
吕思淇看了眼陈念远,疑道:“你怎会这么肯定?”
陈念远低下头去:“因为,多年来,每个晚上,我都会去王府一趟……”
陈念远话还没说完,吕思淇猛地抬头道:“陈念远,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是不知道,王朔是多么的心狠手辣,你怎么敢孤入虎穴!你真地不怕一去就再也回不来? ”她的眼神中带着关怀,可语气中却是责备。
陈念远叹了口气:“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你我中,总有一个人要做些什么。”
陈思淇神情一动,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太过苍白,只好转问:“那你到底发现什么?”
“两月前,也就是卫林月姑娘遇害那晚,我刚到王府外,忽见王弦带着几人狼狈回来,可这些人却在府门外停下,我近前一听,才得知那晚他们是去追杀吴痕,而卫林月竟然为了保护吴痕而死。次日,就传出了吴痕杀害王中庭和卫林月的消息。试想,既然卫林月不是吴痕所杀,那这消息是谁传出的,再则,如果吴痕真是卫林月的杀父仇人,她怎么会保护杀父仇人?自那天起,我决定要弄清楚卫大人的死因,几经查探,才在不久前找到水长老常进,他告诉了我卫大人遇害的真相。”于是,陈念远将当日常进告诉他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吕思淇听后心中大为震动:“原来这一切又是王氏一族所为!”
陈念远回道:“不错,吴痕的经历其实与我们相似。”
“那你说尊主到底是不是吴痕?”
“这个我也不敢肯定,若说尊主是吴痕,又怎么会有如此深不可测的修为,又为何不去寻仇?若说不是,为何两人拥有着如出一辙的孤傲,吴痕又去了哪里,尊主又是什么来历?”
两人想了半天,也没有答案。
吕思琪只好道:“不然我们从刚才两位姑娘身上着手,她们能找吴痕,一定与吴痕有不菲的关系。”
陈念远道:“也好,我们这就去找她们。”说完,两人出了学院,四处寻找吴萱和妙言。
两人直找到晚上,也无所得。正要回转之时,陈念远忽然起什么,忙道:“不好,她们这样明目张胆地寻找吴痕,恐怕早已惊动王朔!”
吕思淇听后回道:“依王朔的手段,一定会斩草除根。”
陈念远回头看了眼吕思淇,思忖片刻后道:“走吧,一起去王府。”说完,两人加快脚步来到了王府附近。
正观察之际,王府中冲出一队人马,带头的正是王朔,此刻正气急败坏地吼道:“搜,就算将幽州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揪出两人。”手下人齐声答应一声,散了开去。
陈吕两人对了对眼色,暗暗跟上其中几人,趁不注意掳了一个过来,问道:“你们在找谁?”
这人厉声回道:“我是王中丞的家将,你们是谁,竟敢阻拦我!”
吕思淇知道王府之人一向跋扈,于是也不多话,抽出法剑架在这人脖子上:“说还是不说。”
这人这才认怂,忙道:“我们在找两位姑娘,她们与要犯吴痕有瓜葛,本来都已擒来,不料在老爷审讯时,又被逃脱!”两人得到答案,将这人拍晕后返回学院。
吕思淇道:“这王朔真是心狠手辣,你我的族人,加上前些日子薛侍郎一家,上至老人下至妇孺,都被残忍杀害。不知那俩姑娘与吴痕什么关系,又如何从王朔手中逃脱?”
陈念远回道:“吴痕在皇家学院数月,我们也未曾于他谋面,更何况其他。”
“这点倒和他师父有些相像。”说完这话,吕思淇似想到什么,停下道:“或许我们可以去找傅剑寒长老,他作为吴痕的师父,一定了解吴痕,说不定可以帮我们辨别尊主究竟是不是吴痕。”
陈念远回道:“长老自从吴痕出事后就搬出了学院,暂且不说长老是否能够辨认出,我们该如何让他与尊主见面呢?这事恐怕还得从长计议。”说完这些,心事重重的二人,默默回到住处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