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公虽想早点交差,可听李公公说的在理,便询问萧俊和妙言:“二位的意思呢?”
萧俊点了点头:“也好。”
二人坐下后,李公公急忙为二人斟满茶水。
妙言欣赏了一阵眼前的屋瓦草木,对萧俊道:“萧大哥,以前我总想不通人们为何穷尽心力追寻金钱地位,可现在在深秋能看到这般璀璨绚丽的景致,我大概是能理解了。”妙言这话虽因感慨而发,可意在安慰萧俊不要太苛责水亦奇,萧俊又岂会不知。他顺手端起水杯喝了口水,轻轻嗯了一声。
看到这一幕,李公公诡异地笑了一笑,端起水壶也为胡公公倒了一杯:“胡公公,您也喝水呀。”
胡公公见这小子竟然如此尊敬自己,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却仍假装不悦道:“贵客在此,你我怎可放肆。”
妙言忙道:“没事没事,您请吧。”
胡公公听后这才不再推辞,接过水杯喝了几口。
四人休息了一盏茶的功夫后,胡公公道:“萧公子,请吧。”谁知话刚出口,忽觉浑身上下一阵不适,随即乱晃几步竟然跌倒在地,指着李公公道:“你……你……”
萧俊见状,这才反应到茶水有毒,他看了眼李公公,顺势就要拿下他,可刚一使用火之力,体内的毒更为迅猛地发作起来,一瞬间只觉胸中翻江倒海,再也站立不稳。
妙言扶住摇摇欲坠的萧俊,对李公公道:“你是王朔派来的?”两人虽然同时中毒,但是萧俊身具火之力,才使毒性发作的比妙言更快。
却说这所中之毒,名为夺经香,会将人的经脉占据,使常人无法动弹、修士无法使用道力。
妙言不识此毒,见李公公沉默不答,不再客气,凝练出一道水枪直指李公公,喝道:“交出解药。”
李公公这才哼了一声:“你恐怕没有机会了。这夺经香对付咱们这样的修士可是更有效果。”话音刚落,他说的话就得到了印证,妙言也感道力迅速流失,身上一酥,就瘫倒在地,连手指也动弹不得。
不久后,水亦奇来到关着萧俊和妙言的屋外,听了李公公的禀报后,看了眼屋内被绑在椅上的二人,心道:“小姑娘,我在你这年龄时,也曾这样傻过。”
李公公问:“娘娘,若是不杀他们,日后被皇上知道可就不妙。”
奇妃回道:“本宫当然知道,你守在屋外吧。”说完,抬步来到屋内。看了眼仍然没有什么上进的萧俊,道:“你还是一点没变啊。”
萧俊听到久违的声音,抬头看了眼,震惊道:“竟然是你!”
“那你以为是谁?”水亦奇顿时不悦,似乎对萧俊记得自己又没从声音认出她很是不快。
萧俊低下头去,不愿看这个让她伤心多年的女人:“我以为他是王朔的人。”
水亦奇一声冷笑:“你竟然把我与王朔相提并论,要真是王朔,你现在还能活着吗?不过话说回来,你以前就是这样,从来不去猜测别人的心思,只会一味地感情用事。”
萧俊道:“我现在还活着,难道就要我感激你不成?再说人心叵测,谁能够猜得到呢?”
水亦奇不屑道:“人心叵测?”而后缓步坐到萧俊正对着的床上:“当初我让你放弃修道之路,你以为我是想过普通人的日子?”
萧俊仍然看着地面:“我相信你那时的话是真心的,可这样的世间,我本该知道没人可以乐于清贫。是我猜错了你的心思,高估了你。”
“你不是刚说人心叵测吗?人生短暂,你难道就没想过,一个女人的青春值得耗费在那样的生活上吗?粗茶淡饭的日子可以将人逼疯,等你的日子有多么无聊你知道吗,可我等来的却是一次次失望,每天有多少人功成名就、飞黄腾达,可你却百事无成,我跟了你那么久,也应该对得起你了。”
萧俊沉声问道:“这是你不辞而别的理由吗?”
水亦奇理所当然道:“当然,不过你也可以理解为这是我对自己的安慰。”
萧俊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可我听出来的却是你为背叛的辩解。人多薄浅,人心常变,变了就是变了,我不会怪任何人。”
水亦奇轻蔑地笑了笑:“随你怎么想,我不在乎。”可事实上,她如果真不在乎,又何必解释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