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弦听后不觉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也不知你哪里来的勇气,又是谁给你的自信,莫说你一个,就是一百个你,恐怕也算不了这笔账。”
“二爷难道没有听过君子待时而动?虽说此时我无法报仇雪恨,但我也不会坐以待毙。”说罢,抬眼看了王弦一眼。
王弦哼了一声:“听你的意思,是说爷我坐以待毙?”
“二爷自己清楚,不然也不会来此发泄!”
王弦听后严肃起来,道:“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薛平也正襟危坐,压低声音道:“比起人家一母同胞,你们的兄弟之名,实在不值一提,二爷身处侯门,兄弟睨于墙的事难道见得少了?”
“你想说什么,别拐弯抹角的!”
却见薛平站起身来,在门外小心翼翼地观望起来。
王弦见他如此,心道:“看来这小子确实知道我被监视。”
薛平确保四周无人后将门窗紧闭,再次来到王弦身前,道:“虽然为了万全,我已经让人引开王晦,可此事事关重大,我不敢疏忽。”
王弦道:“刚才我听到动静,我那四弟已经被人引开,你说吧。”
薛平这才道:“如今上古之弓尚未到手,王朔已对你百般防备,要真被他得逞,二爷的下场可以预见。”
王弦道:“哪怕他不念兄弟之情,难道不念这么多年来我的付出!”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二爷的汗马功劳,正是让他除你而后快的根本原因。”薛平说完,见王弦沉吟不语,知道他的话已有作用,索性再添上一把火:“朔、弦、望、晦中,王朔独子已死,老三沉迷修道,老四暂未娶亲,只有你一人有后,为了香火有继,二爷可得三思啊。”
王弦听罢,顿感如芒在背,一时再也坐不安稳:“可是他势力庞大,若有不慎,恐怕会落个死无葬身之地。”
薛平忙道:“如此瞻前顾后,吃亏的只会是二爷自己。何况,小弟已经有一个成熟的计策。”
王弦道:“快说来听听!”
“二爷何不与我们合作?”
“你们?”
“不错,王弦这些年得罪的人可不少,但是大家是敢怒不敢言,二爷若真有心成事,薛平保证您一呼百应。”说完,拿出一份名册递给王弦。
王弦接过一看,果真上面的人无不是受过王朔毒害。
薛平再道:“王朔对上古之弓志在必得,但又忌惮落日之城的阵法,二爷恐怕是马作先锋的不二人选。”
王弦接过他的话:“如此一来,我必定首当其冲,正好成了他成就霸业的垫脚石。”
“不错,可是若果您阵前反将一军,陷入两难的便会换成王朔。”
听罢,王朔陷入了激烈的内心斗争。
薛平再道:“为了霸业,二爷不可当断不断,害了家人!”
王弦听罢,狠狠一锤桌子:“是他不仁在先,可怪不得我!”
薛平也点了点头,正要再论细节,只听远处一声轻啸,忙道:“二爷,那人回来了,我们暂且别过,若有任何事情吩咐,可来皇家学院找我。”
王弦应了一声,见薛平刚闪身出去,一时心情大好,又找来那几个姑娘,一来掩人耳目,制造假象,二来假戏真做,放松放松。
薛平出去后,径直来到一家酒楼,不久后负责引走王望的陈念远与吕思淇也来到这里。
见面陈念远便问:“薛护法,如何?”
薛平笑道:“尊主钦定之计,又有二位协助,焉能不成?”二人听后也颇为欣喜。
酒过一巡,三人正要去向尊主汇报时,进来一个手下,对薛平耳语一番,
薛平点了点头:“嗯,我这就去禀报尊主,你继续监视王府动静。”说罢,对二人道:“二位护法,请!”
三人转出客栈,来到卫府之前,见四周无人,轻跃而入。原来卫府虽被收回,但尚无人搬入,因此得以空闲,吴痕便暂居于此。
三人对吴痕见礼后,吴痕问:“事情进展如何?”
薛平道:“仰仗尊主,一切顺利。”
“嗯,辛苦三位了,请坐。”
三人坐下后,薛平再道:“刚才手下来报,就在刚刚傅剑寒竟然去见了王朔,此刻去了望月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