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他的杯子轻碰一下周文文的杯子。
“我敬你”周文文举起杯子。
他不解的看着她
“庆祝你还记得我”笑得妖艳而又诱惑,说完一饮而尽。
他也举起酒杯再放下已经见底,今晚他只想喝酒,无论什么理由他都会喝。
“怎么不在家陪娇妻,倒是出来喝闷酒”周文文盯着自己手里新调出来的酒。
晃着手里的酒没有搭话,再次将杯子里的酒饮尽。
“我们去跳舞吧”看他的样子,周文文猜他一定是心情不好,可又不愿说.站起来拉着白志金走进舞池。
也许是酒精刺激的,也许是想一扫郁闷的心情,今晚他成了这个酒吧的舞王。从小学开始他就热衷于跳街舞,后来到高中大学也开始学习华尔兹探戈,街舞是他的拿手活,只是好久没跳,今晚他又再次感受到街舞带来的快乐。脱下西装,解下领带松松扣子,舞池中的他恍惚有年少时的飞扬。
“过瘾”热舞之后满头汗,那些不快也随着汗水蒸发而去。
“我自己来”避开周文文拿着毛巾的手,接过自己擦着额头未干的汗水。
“没想到你街舞跳的这么出色”周文文还以为他跟她的那个保守的女友一样,只知读书锻炼,而不喜欢这些年轻人的东西。她一直以为他帅气而又冷漠,今晚才见识到他热情洋溢的一面。
“好久没跳过有些生疏”边擦汗边说着,他在的场合已经很少有跳街舞的机会,更多的是华尔兹或者是交谊舞恰恰等。偶尔他跟子风一起嬉笑打闹会在她面前跳着玩玩,哄她一笑。想到这脸上的光泽又暗淡下来,他的所有的习惯爱好都有她的影子,都有她的参与。
“想到什么”看他发呆周文文尝试着问。
“没什么”他笑笑,抿下一口酒。
“出去吹吹风?”周文文提议着。
他犹豫了一会还是答应下来。
“你的妻子不是那位?”靠在车上,看着江对岸的彩灯闪烁着,周文文心想如果当初她不那么早放弃,不知道他的妻子会不会是她。
“嗯”斜靠在车头的另一边与周文文隔点距离。
“我后悔了”周文文依然目视前方
他转头看向她。
感
觉到白志金看向自己,半玩笑半认真的说“如果当初我一直在你身边不离开,是不是跟你结婚的就是我?”
“也许吧”他随口一说,哪有什么如果,如果他不结婚,他和她也就不会像今日这样有隔膜。
“夜深了,你住哪?”风吹得差不多,他也该回去。
回来时子风已经沉沉睡去,没有惊扰她,轻手轻脚的在她的身边躺下。
早上醒来就看到床头柜上重新开出的支票,昨晚睡得沉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何时走的,只是这三百万一收,她就真的走不了。
周迎连声道谢,说一定会还她,司仁问她这三百万有没有让她为难,如果为难他可以再想办法,她笑着说没有。
司仁问她南南是不是他的儿子,她点点头。当初她没有说孩子是谁的以为他们不会再见面。她就算不说只怕司仁和周迎也猜到,她也没打算瞒着他们。她说请他们安心收下这三百万,就算为了司南他也应该出这三百万,就当是他给的抚养费。
“池瀚宇,你是来帮谁的?”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白晶晶嘟着嘴质问着,让他一起来是让他来帮着她说服自己的哥哥的,他倒好坐在那一言不发,还阻止她敲门。
“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谁也不帮?”瀚宇滑稽的摇摇头。
“晶晶,你这么闹,想过最为难的是你哥吗?”池瀚宇难得的正经起来。
“那也是他活该”晶晶赌气似的说着,二哥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家,家里气氛降到了冰点。大哥每天回来就呆在自己的房子里。她都不敢面对二嫂,总觉得对不起二嫂。
“看你哥夹在中间为难,你就不心疼?”瀚宇边开车边说。
谁说她不心疼,她也心疼自己的哥哥,可更心疼哥哥曾经的付出。心疼他的失魂落魄,心疼他自我折磨,更心疼他受的那些思念之苦。虽然哥哥那几年从不提蓝子风,可她知道他在思念她。
不然他不会在每年她生日的日子去酒吧喝酒,第二天醒来补一份礼物放在抽屉里,不会把那台装满他们相片的电脑锁在抽屉里,不准任何人打开。不会走在大学里看着那些照毕业照的情侣失神。喜欢摄影的他不会四年都没再碰过相机,除了全家福他不跟任何人拍照。在国外永远找中餐厅吃饭,习惯饮茶而不是那些饮料咖啡,这些习惯都是那个女人传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