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相宜今日是烦不胜烦,她无论走哪都有两个尾巴紧追不舍的跟着到哪,不近也不远,又不妨碍她做事。这不,刚和张华安吃了晚饭出来,就在门口又遇见了可怜兮兮,冻得哆嗦立在门口的两只。张华安轻笑一声,朝两人拱手打了招呼打马而去。
白天与檀石槐大眼瞪小眼敌对的紧,夜晚睡觉时却又跨在床边,恨不得中间隔条河。楚相宜觉得好笑,想到这几日无她怎么逗,商战都是硬憋着夜不敢动她分毫,一本正经的说等回京三媒六聘,正式娶了她再行周公之礼,等等一大堆正理,论起理来比来1UK1.. 那书呆子改正板。
商战失忆后一改往日的流氓霸道,这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觉得这样的商战新奇极了,所以就隐晦的叫他误会还未娶她。想到回京后真相大白就不好玩了,便趁着现在可劲的撩拨他,她拿食指挠着他后背,娇声喘喘,“夫君,睡着啦?”
商战一如既往一动不动。
声音更柔了三分,“夫君你生气啦?”
仍旧一动不动。
她拿回了手指,装作恍然大悟叹息,“唔,你这是觉得马上要回京,觉得没正式娶我,开始嫌弃……啊!”
商战忽然转身,猛的转过身扑过来,覆上她的身子,攻城略地,长驱直入。
……
云收雨歇,楚相宜浑身散了架一样全身无力,被商战一下下轻柔的抚摸着后背。方才闷闷不乐的说了第一句话,“别带邬檀!”
楚相宜动了动酸痛的腰,懒懒翻了个白眼,方才她都哀声求了也不理她,现在理她没用啦!
见楚相宜闭着眼睛,薄薄的眼皮下分明眼珠转动,硬是装睡不说话,商战无奈的拿下巴蹭了蹭她头顶,轻拍着她,也闭上了眼。
次日一早,寅时刚过,就听到敲门声,楚相宜睁了几次眼才醒过来,腰酸背痛挣扎着刚爬起身就被商战一把塞进被窝,“你睡着,我去瞧瞧。”半夜起来,声音觉有一丝暗哑,有特意当缓了音儿,别有一番情深。
好不容易爬起来又被原样塞回去的楚相宜禁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喉咙上上下游动的喉结:“……是商芸,再睡一会?你不是不想让邬檀跟去吗?现在不走早上被他跟上我可不管了。”
被檀石槐搅得不行,思来想去带檀石槐怎么逗不妥,楚相宜诓了他今日辰时在城门集合,一起回京实则是她们卯时后就动身。
商战眼眸一亮,听见门外又是轻轻的扣门声,他转头应了一声。一把又将刚钻入被窝挪了个舒服姿势,闭上眼睛的楚相宜一把捞了出来,楚相宜暗笑一声,闭着眼睛任他穿衣系带。
张华安是昨晚就辞了行的,行李也是一早就收拾好的,只需告辞了太子。匆匆吃了早饭一行人便出发了,出城时天正黑,卯时一刻,外面依旧寒风肆虐。
过了云州块到达雁门关时,已经是滴三日又是夜幕四下的时候了。
“咦,那里有人!”商芸指着雁门山半山腰一处避风口的一团火光道。
楚相宜腰酸背痛一路被商战抱着,两人隔一段换着马共乘一骑。她正依着商战得胸膛,脸埋在长长的狐毛披风里闭着眼打着盹儿,听见商芸的话,心没来由一跳,立马醒了神,睁眼望去,只是距离太远看不到人。
几人停下马来对望一眼,不可能是戴齐派人来迎接他们,这明晃晃的点火必定不是贼人,楚相宜和商战对望一眼,心下已隐隐有个猜测,不过为了安全期间,还是派了几个亲兵上山去查探。
半个时辰后,果然见一身劲装的檀石槐笑眯眯的走了过来,“阿楚,你怎么这么慢,我都等了你半日了,赶快上山去罢,我烤好了羊肉。”
楚相宜一行人:“……”
楚相宜无奈,罢了,索性已经跟来了,还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有所动作也好尽早发现。
檀石槐哪里不知道楚相宜的疑虑,趁着给她牵马时,低声再她耳边保证,“丽莎儿兄妹的事我让轲比能去处理了。阿楚放心,我即使要夺下你们的皇宫,也会堂堂正正的打进来,不会利用你的。”
楚相宜掀起眼皮凉凉的斜了他一眼,“那凉城的铁矿……”
檀石槐回答的理直气壮,“那不是还没认识你嘛!”
风上了山之见到檀石槐只带了尼尔桑一个,心下更是对他又安了几分。一路有檀石槐,路上难得的多了许多欢声笑语,他虽贵为可汗王,却是一点不拿大。十多日下来所有人都混熟了,只是除了时常黑着脸的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