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正被楚相宜女子独有的那分秀美端庄,却又不失男子的风流英姿勾的心里直痒痒。正盘算着这跑了容易,要不弄楚家的继承人来玩玩岂不更美?啧,也不知道他父皇是怎么想的,明明不爱理朝政,还非把着皇位不放。
不过嘛,昨个儿他进宫时他母妃说了,舅舅传来消息。让他近来千万不可生事,万不要和楚家针对。匈奴与突厥竟然暗自联合,想必边关又有一场仗要打。只要舅舅打赢了这场仗,甭说楚家反对了,就是他父皇对于立储也不会有半句推阻了。
瑞王眯眼压下了心里的邪火,再等等,兴许都过不了今年,他父皇这几年迷恋修仙,采阴补阳,吃各种丹药,怕是身体早已不行了,料想也撑不了多久。只要他被封为太子,楚家还不是任由他搓扁捏圆,他可不会傻到相信那些毒誓,任由楚家在皇家头上作威作福。再等等,等等……
不过在这之前既然这小娘子主动提出要陪他喝一杯,那就喝一杯罢。
瑞王率先坐在了首位,“好啊!既然楚君这般有雅兴,美人邀请,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心里暗自嘀咕,老天真是没理,这一朵鲜花,偏偏插在了商战不懂情爱的臭牛粪上,白白可惜了。
宋玥站起身,“三皇兄,这天色也不早了,不若我们回罢?”瑞王轻摇着扇子,理都没理他。
楚相宜朝宋玥一笑,接过清风明月端来的两坛酒,向瑞王道,“这光喝酒没意思,不若王爷赏个彩头如何?”
瑞王也知晓楚相宜自幼外出,应酬听说酒量也不差。不过瞧见桌上那么两大坛子,还是苏家新制的五粮液。他心中好笑,只怕是他这半坛子下去也醉死了,不要说楚相宜一个女儿家了。
“不若谁输了酒学狗叫,楚君敢不敢啊?”瑞王说的意味深长。
楚相宜轻笑一声,吩咐清风倒酒,“王爷请!”
一杯接一杯,直到瑞王眼前都开始出现重影,楚相宜还一脸淡然。
瑞王指指那盛酒的酒壶,两个酒坛子老远就能闻到味,只是这酒壶怕是有蹊跷,“不会……楚君……怕里面装的不是酒……罢?”
楚相宜轻轻一笑,吩咐清风,把酒壶换了过来,清风在放下酒壶时不着痕迹的往白玉壶身九鲤浮雕的其中一条鲫鱼左鱼眼狠狠一按,又在其他两条鱼眼处分别又按了几下。
王德上前掀开盖子检查了那壶,一切如常,就是普通的一个小酒壶,并没有看到像鸳鸯壶那样的隔层。在瑞王耳边轻声道,“王爷没发现任何异样。”
瑞王示意他倒酒,喝了一杯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王爷,要不……”看着楚相宜慢悠悠的继续喝,王德眼睛一颤,迟疑道。
瑞王撂了杯子,“继续倒酒,本王还就不信要输给一个小娘子!”
楚相宜身后的明月看见众人皆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楚相宜,定北侯爷不信邪,过来讨了一杯,发现果真是酒。他伸出大拇指赞道,“丫头好酒量!”
明月忍笑忍的辛苦,听了定北侯的赞誉,差点就笑出来,被清风狠狠在腰间拧了一把才憋住。
这白玉酒壶是楚家工匠特意设计的,里面有大小不等的三个水囊。里面最大的一个是用来真正用的,其他大小两个两个水囊紧紧贴着壶壁和壶嘴,可比掀开盖子一眼就瞧出名堂的鸳鸯壶高明多了。
楚相宜酒量好,但是也不至于喝了小半坛子还不醉。只不过她喝的确实不是酒,而是用酒坛子装的蜂蜜水。
这设计精妙之处就在于等对方怀疑喊停时,其实就是掀开盖子能瞧到的那个大壶囊里装的蜂蜜水已经快喝完了,此时按动机关把剩余的量抽回到空的那个囊里,再按动机关另一个囊里早先就装好的酒再倒出来。
因此,不论你掀开盖子怎么瞧都发现不了。倒出的也是实实在在的真酒,这机关又设的隐秘,不使劲按根本触动不了。
就算换过来瑞王的那壶更简单,那壶中一个囊里本就装满了酒。只需要喝一杯,再把中间大囊里剩余的酒抽回另一个囊里,再重新倒便又是蜂蜜水了。
何况再加上定北侯爷的好奇,这下楚相宜的酒量更令人信服了。所以,此局瑞王显然是输定了。
这本是苏玉烟用现代法子蒸馏的高度数酒,哪里是这些喝十几度的古人短时间内能受的了得。就喝了两壶,还没喝到半坛,瑞王已经眼花缭乱,舌头打结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