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低沉地几乎消失在了空气里。
闻言，凌纱乖乖地伸出双臂，圈在了他的腰间。
蓦地，她被拥地更紧了。
“瑾深，刚才……”
“不要说。”
凌纱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却听出了他语气中带上的一丝赌气。
怔愣一会儿，凌纱才了然地笑了。
“还敢笑？”
感觉到怀里的微震，聂瑾深惩罚性地在她的腰间轻轻捏了一记。
“呀……”
又酸又痒的感觉，让凌纱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愈发地往他的怀里撞去。
“老实点。”
聂瑾深连忙按住她乱动的身子，并暗自悄悄平复着小腹内传来的骚动。
似是感觉到了他突然急促的呼吸，凌纱急忙安静了下来。
她无辜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才软声道：
“让我说嘛。”
这回，聂瑾深没有再打断她了。
像是得到了他的默许，凌纱想了想之后才开口道：
“刚才我是和瑞哥一起吃饭了。”
埋在她肩头的聂瑾深，突然不满地哼了一声。
凌纱忍住嘴角的笑意。
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部，安抚地接着道：
“放心，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过了一会儿，她的肩膀处才传来一阵闷闷的回应：
“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顿了顿，凌纱才坚定地回答道：
“无论瑞哥说了什么，我都明确地把话跟他说清楚了。”
突然，聂瑾深抬起了头，借着窗外的灯光仔细地看着她的表情。
她这是不打算把谈话的内容告诉他吗。
也罢，其实宁瑞会说什么，他也多少猜到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竟会这么突然。
在他都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
许久，他才轻声问道：
“那你怎么哭了。”
然而，没等凌纱回答，他便伸手抚上了她的眉眼，指腹虚空地划过她璀璨的眼底。
“是为了他吗？”
他的语气似乎听起来很平淡，但却掩饰不了其中的落寞。
嗯？
原来他在意的竟然是这个吗。
凌纱思忖了片刻，深深地看向他的眼底。
她明亮的眼睛里盛满了真挚：
“当然不能说是一点也没有。”
话落，聂瑾深的眼睛就危险地一眯。
凌纱连忙继续道：
“但是……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你。”
闻言，聂瑾深顿时愣住了。
“……为什么？”
他都没有察觉到，自己此刻的声音竟然有一丝的颤抖。
那是诧异和……不敢置信。
然而，凌纱这时却笑了起来。
她调皮地摇了摇头，不告诉他了。
“坏心的小东西。”
聂瑾深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露出了一抹无奈的宠溺。
聂瑾深自嘲地想到。
如果今天，从她的嘴里说出了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那么，他也不知道，如此患得患失的他，究竟会干出些什么。
凌纱笑着投入了他的怀抱，主动地抱着他。
紧紧地，像是永远也不会放手。
其实，那句她没有说出口的理由是：
“一想到曾经只能仰望着的你，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我就想哭。”
是了。
曾经，她喜欢着一个人，喜欢到，看不见他时就会流泪。
而现在，她仍旧喜欢着一个人，喜欢到，看到他时就想流泪。
第61章 消失的你
两人磨磨蹭蹭了很久, 才把屋里的灯打开。
凌纱抱着一个软枕坐在沙发上, 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屋内的装潢打眼一看就很有聂瑾深的感觉。
单一的冷色调，为数不多的家具，显得整个屋子空空荡荡的, 确实不像经常居住的样子。
聂瑾深拿着一杯果汁走了过来。
凌纱接了过来, 喝了一口，嗯，是她喜欢的橙汁。
聂瑾深很自然地坐在了她的身边。
除了他自己以外，凌纱是第一个来到这所住处的人。
即便是车正浩他们也都没有来过。
凌纱一边喝着橙汁, 一边看着屋内的边边角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