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上次是误会!这次是求亲怎可相提并论。”
“好吧!我今夜到此也是为你而来,”
“为我?你我素不相识,我看你也并非乌浚国人,你到底意欲何为?”
“你说的没错,我刚来乌浚国,也是受人之托,阻止公主与黎郸的婚事。你也知道我被公主带回
宫中这几日常伴左右....”
“公主怎么样了?”
“太子莫急,当日在洞中,你也听到了公主并不愿下嫁黎郸,可是如今皇上已经同意,公主因为
此事夜不能寐,茶饭不思,恨不得一死了之!”
“公子刚说是受人所托,不知是受何人所托?”
“恕我冒昧,不便多说。”
“在洞中你执意置公主于死地,如今却说来助我,如此反复,让人难以信服。”
狐狸轻笑,眼睛在暗夜中如星光般闪烁,黑暗敛住神色,转身看向一地狼藉,喝空的酒瓶乱糟糟
散了一地,地上有几条刀划地面的凹槽。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公主和黎郸绝对不能成婚,我想到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杀了公主,可是如果
本该嫁给黎郸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远走高飞,我想这个结果比之前的更精彩。”
狐狸转过身来,微微一笑,“不知太子殿下可想到更好的办法?如果太子有万全之策,那在下乐
于静候佳音。”
说完作势要走。
狐狸刚迈了三步,库尔诺叫住了他。
“公主近日...还好吗?”
“公主无碍,我说了让她远走高飞的办法,自然无恙。”
库尔诺的眼中满是担忧,犹疑之色尤甚,眼睛在暗夜中眨个不停,仿佛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这几日苦思冥想,两国安好也不是不可能,只要公主下嫁于我,从此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是美
事?恨就恨晚了黎郸一步,此时上门求亲,那皇上定然仗着黎郸在城中羞辱一番,心中万千不
甘,在此地进退维艰,甚是煎熬。”
“太子乃千年情种,这一点在下毫不怀疑。”
“有什么法子?”
“近日,不论公主如何厮闹,皇上都不再理会,两人结婚已成定局,我心中盘算,若是悔婚又不
能伤了南汶国的颜面,只能公主一死方能了事。”
“万不能如此!你要好好劝解公主,怎能寻短见。”
“太子莫慌,我说的死自然是假死,天下人若是得知公主病逝,保住了南汶国的颜面,便不会寻
衅滋事坏了邦交。太子把公主偷偷接走,到了千里之外的巴彦国谁人得知?只是太子得了公主便
要和乌浚国交好,才对得起公主,可公主愿不愿意嫁给太子在下说了也不算。还需太子自己费
心。”
“如此甚好,公子只管把公主交给我,其他的不劳费心。”
“这是入宫的令牌,今夜你率领队伍撤出城郊,后天子时凭此令牌进宫接人。”
狐狸把公主赐给他的宫行令递到太子手中。
“如此甚好,可是为何要撤出城郊?”
“据我所知,南汶国的二皇子早就察觉你们在这里,未免怀疑,只好令太子辛苦些了。”
太子微微思索,道:“公子思虑周全。”
狐狸转身告退。
“等等!公子把令牌给我自己要如何进宫?”
“无需费心,我自有办法。”
狐狸从城郊回来,把顺手采的乌头花烤干研磨,把磨好的粉末装入瓶中,这时天已破晓,他悄悄
地走进了镜宫。
天色微暗,华丽的镜宫此时收敛了奢华的气息,变得静谧安详。
他被守门的婢女拦住,心下奇怪,往日何人敢阻拦。
“怎么?公主还未起吗?”
那婢女支支吾吾,低着头连看都不看他。
他微微一笑,手轻抚住婢女肩膀,“慢慢说!”
婢女身体不摇而自颤,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荒谬!本宫不信!本宫不信!”屋内传来公主的嘶吼!
狐狸破门而入,公主衣冠整齐跌坐在地上,镜子在他脚前三步之外,应该被公主刚刚抛到这里
的,血煞跪在地上神色悚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