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公银短缺,筹募不易,便尽可能的节省开销。先是在宅子里整地,教孩子们种菜,还拜托几名他拨给她使唤的衙役去外头找了编草鞋、糊纸伞及缝补等论件计酬的活儿,教着孩子们学会自力更生。
不过就半个月的时间,她已将暖暖窝管理得井然有序,孩子们也对她相当尊敬服从。可因为不断有新成员进到暖暖窝,因此开销越来越大。
他听马嬷嬷说,她偷偷变卖了几样首饰,就为了不给他增加负担。
这事,马嬷嬷请他务必不要提起,以免她觉得身边的人都不靠谱,嘴巴关不紧。
对于她所做的一切,他点滴在心,铭感五内。
此刻,他对她有着满满的崇拜、倾慕、景仰、感激,还有无法自拔的爱恋。
她是个福星,老天爷竟将她这个福星送到他眼前来……
他不管心砚跟小节还在一旁,一把拉住她的手,“屋里说话。”说罢便抓着她往屋里走去。
看着两人进屋的背影,心砚跟小节先是讷讷地互看了一眼,然后会心一笑。
进到寝室里,他拉着她在窗边坐下,窗外草木扶疏,此时晚风拂来,十分舒爽。
她急着想告诉他更多事,尤其是关于顾秋丰使用忘忧香之事,才要开口,韩墨楼的大手已抚上她的脸颊,她一怔,迎上他那炽热又专注得过分的黑眸,心头一跳。
不自觉地,她向后退缩了一下。她一退缩,韩墨楼竟伸出双臂,霸气又直接地将她揽进怀中,深深地、紧紧地。
她又惊又羞的僵了身躯,一动也不动,她瞪着双眼,眼珠子转了两圈,咽了一口唾液,才讷讷地问:“怎、怎么了?”
他没说话,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沉沉的吐出。
“答应我……”他声音低沉,带着央求。
她愣了一下,“答应你……什么?”
“以后再也不要做危险的事。”他说着话,拥抱她的双臂不自觉圈得更紧。
感受到他双臂所带来的爱怜及惶恐,她胸口一阵悸动。
他在害怕,真的害怕,他……怕失去她吗?
原来,她在他心里是如此的重要,仿佛她是他的所有,是他的天地般。
这一刻,她的心融了、化了。
她温顺地偎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他轻轻将她从胸前拉开,眼睑低垂的凝视着她,又是沉沉一叹,“为什么我无法相信你?”
“难道要我发誓吗?”此刻,她其实心慌意乱,可为了不让他发现,她故作无赖地咧嘴一笑。
她的不以为意让他又皱起浓眉,“瞧你,你这态度让我如何相信?”
“我……”她尴尬了,“我只是想让气轻松缓和一点。”
“当你做下可能伤害自己的决定时,可有一点点想到我?”他目光深邃的望着她。
她心头一悸,“啊?”
“你可想过,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有多心痛难过?”他神情严肃地继续说。
看着他那严肃到令她害怕的表情,她不敢再嘻皮笑脸了,可虽然脸上的戏谑收敛了,却还是忍不住开始打嘴炮。
“我要真怎么了,你的条件这么好,还有一大票的好姑娘愿意嫁给你的。”
韩墨楼一听,眼底间窜出怒火,“你!”他瞠目直视着她,像是被她气到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他涨红着脸,眼里迸射着愠恼,她心知不妙,“我、我开玩笑的,我……啊!”还没来得及解释,韩墨楼又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这次,他将她拥得更紧、搂得更牢、揽得更深,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怀中,跟自己合为一体。
她被他圈得快不能呼吸,不由得挣了挣,可她一挣,却被他抱得更紧。
“喂,我、我快不能……”她软软地讨饶,老天,她真不敢相信她会用这种声调说话。
忽地,他松开手,但松手的下一瞬,却是牢牢的捧起她的脸。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还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眼前已然一黑——
他吻了上来,重重地、深深地、热切地、霸道地,像是在宣示着什么般的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炽热得仿佛要烧掉了她的脑袋,瞬间,他的热情像是燎原的野火,将她的思绪烧成一片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