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知道,如果进了宫,他一定会分神,或许她现在帮不上他什么,但是她必须要看到他。
回京城有四五天了,他几乎做什么都瞒着她。
她本来不想问,也不想管的。
但洛书颜接受不了,他连最后的角逐都要自己面对,明明说好了并肩同行,可是他却总是食言。
“青兰,青萍,为本王妃梳妆。”
即使你留下了我,独自一人面对,我还是要陪着你,直到尽头。
雨依旧不下,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两辆马车前后脚从一家不是很起眼的四合院出发,驶向了同一方向。
天牢,狱卒拦住了来人。
“来者何人,里边关的是重犯,没有皇上或平王的指令,一律不得入内。”
“哦?如果我非要进去呢?”
话落一道黑影闪过,狱卒倒地的时候都没看清来人的脸。
“酒囊饭袋。”
钟离铭摇了摇扇子,大摇大摆的进了天牢。
钟离宇的牢房干净,明亮,没受到私行,钟离铭去的时候他正在写着什么。
“大哥,你怎么瘦了?完了完了,嫂子看见该心疼了。”
钟离宇放下笔,冲着钟离铭笑笑。
“你来了,外面都还好吗?”
“嫂子和阳阳都很好,对了,你看没看到过师叔?”
钟离宇一怔。
“他被三弟抓了吗?我没有见过他啊。”
钟离铭拿扇子打了一下头。
“糟了,这是牢房钥匙,你出来了抓紧赶去清政殿,我要赶紧去找找师叔。”
夜王府。
“我和你们一块去。”
“妖妖,大哥的意思是让你安安全全的待在这里。”
“苏苏,你该明白的,我也不可能让他独自面对一切。”
慕容苏沉默,她们在这件事上都是一样的态度,都不想要心惊胆战的安安全全。
“那阳阳怎么办?”
“表舅,阳阳已经大了,会看好自己和弟弟的,你们要把坏人都打跑哦,阳阳等你们凯旋归来。”
这成语,也不知道谁教的。
……于是,夜王府出现了这样一幕:五岁的阳阳站在小凳子上哄着两个月的七七睡觉。
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皇宫。
清政殿里内室中,淑妃,德妃,皇后都在,表情却各不相同。
“皇上,该吃药了。”
淑妃把药端上去,扶皇上坐起来。
“眸儿啊,算算日子,还是你跟朕的时间最长了。”
“皇上。”
淑妃一脸悲伤。
“记得,当时你不过才十五,朕当时也不大,刚过十七,咳咳……”
“皇上,别说了,先把药喝了吧。”
皇上喝了两口药又继续说道。
“当时啊,哥哥还在,嫂子也还在,朕还记得,我们当时出去玩,那些日子多快乐,可惜……”
皇上说多了话,又是一阵咳嗽,淑妃帮他顺着气,有泪流了下来,但也仅仅几滴。
“皇上,您还是先把药喝了吧,一会凉了就不好了。”
“不喝了,喝了也没什么用,你们先出去吧,朕想自己一个人静一会。”
淑妃有些不情愿的放下了药,也不知道只喝两口还有没有用。
待人走后,皇上长舒了口气。
“行了,别装了,朕还不至于糊涂到连身边换了人都察觉不到。”
太监把头抬起来,撕去了脸上的人皮,竟是花修。
说来,花修此人的身份还真是有些复杂,他既是洛书颜安排在冥湘军里的人,又是钟离陌的亲信,还是花老将军的孙子,将来也是要领军的人。
“参见皇上。”
“起来吧,朕见过你,你是花老将军的孙子。”
“是,皇上,此次属下是奉冥湘王之命,来保护皇上。”
“陌儿?他还活着?”
“皇上放心,王爷一切安好,倒是皇上,您中了□□,今日那碗就是最后致命的一碗,好在皇上您就喝了两口,这是解药。”
花修递上去了一个瓷瓶。
“是颜儿那孩子配的吧,也是辛苦她了,怀着孕还东奔西跑,都怪朕,是朕不忍心,才成了今天这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