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在梦里,你也这么不乖。”
“我、我哪儿不乖了?”几乎天天都任他捏圆搓扁,难不成还要被他按在地上,任他凌虐才叫乖巧听话吗?
“你一直喊我南宫,这称呼要改……喊我玄哥哥。”
好恶心,谁要喊呀?再说,她又不是他妹妹,什么哥哥妹妹的?
“玄、玄哥哥……”是谁?此刻这个伏在他胸膛上,一边喘着气,一边娇娇软软喊着那个恶心称呼的人,到底是谁?
“好乖,好乖……”薄唇轻吐宠溺,覆在她后脑勺的大手再度把她压向自己,这回除了在她的嘴里探索夺取,还将自己的气息填进,交换着彼此的唾津,纠缠她,诱哄着,不管她多青涩,也要她切切回应,南宫玄吻得又深又缠绵。
贺兰蝶尾感到奇怪,他今天又没有喝酒,她在他嘴里尝到的,除了淡淡药味,还有一股薄荷的清香,清爽宜人。
可为什么她会感到醺然醉人,脑中思绪变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呢?
就连他挑开她的衣带,脱掉她的衣裳,她也无法做出半点反抗,最后只留橘红兜儿一件,而她趴伏在他身上,像只肥嫩羊羔。
“等……等……”贺兰蝶尾急切地挣脱,有些事现在不问,她怕没有机会问,更何况就他现下的状况,明显就是“趁你病,要你命”……不对,是“趁你病,一定要让你口吐真言”的绝好时机。
尽管她赧红着一张秀丽花颜,尽管她几近被剥光,伏在他身上娇喘吁吁,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她仍咬住微颤的下唇,等到气息稍稍平复,才重新与他的目光对上,小脸满是认真。
“你说过,对于喜爱之人,会把她远远推开,你……你喜爱的人,是那天在客栈的那名美姑娘吗?”
那姑娘真的长得好美,而且确实胸比她挺、臀比她翘……如果,只是如果,如果他喜欢的真是那位姑娘,她连一点点的希望都没有。
“不是。”南宫玄迟疑了,眉心出现皱痕。
他的迟疑是在回想她话中的美姑娘到底是谁,皱眉则是对她的误会感到不悦。
“她是京城名伶,某一年的元宵灯会上,我碰巧捡到她的簪子,归还给她,从此她就对我芳心暗许,曾多次对我表白心意。近来一名高官看上了她,想要将她纳为妾,她无计可施,那日才约了我,在客栈做出那种事,逼我回应她多年的心意。但我对她连半点感觉都没有,要我如何回应?”不想她误会,他直接把话说清楚。
“是这样啊……”那天她只看到后面,对前面的事全然不知。贺兰蝶尾贴到他耳边,乖乖讨好着道歉:“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那……那你喜欢我吗?”
“……”南宫玄沉默不语。
面对他的反应,贺兰蝶尾觉得自己好蠢,她应该是这个世上最蠢的人。
不管他如何待她,都只是因为他想要,与感情无关。
只有她一个人傻傻记得,那天他把那罐药取出,轻柔的在她手心、十指涂抹的温柔模样;还有那天,她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步伐徐缓地走到南宫熠面
前,说要取回自己的权利,把她夺回身边,不许南宫熠再拿她当杂务小婢使唤……
还有太多太多,数不清、说不清,化成细雨一样的绵密情感,一滴接一滴,一缕接一缕地降落心湖,把她的心彻底填满。
糟糕,真是太糟糕了。
不问不知道,问了才发现,她喜欢这个男人,喜欢他喊她名字时的轻软嗓音、喜欢他将瞳眸只填进她一个人的独占、喜欢他搂抱着她任性撒娇……她好喜欢、好喜欢他呀,喜欢到不能自已……
“我不会把自己不喜爱的人摆在身边。”
“所、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喜欢她,喜欢好久、好久了?
“我曾试过压抑,但是那比我从小到大,在所识所学的过程中遇到的难题,还要让我感觉困难百倍。”他以行动作为答覆,蓦地翻身,将两人的位置对调。
南宫玄俯身再次吻上她,边吻边抓起那两只紧握成拳,不住发颤的柔荑,将同样带着颤意的手指逐一掰开,引领着要她为他脱下被汗水微微濡湿的衣衫。
他好热,不知是造成身体不适的病热,还是她不经意碰触抚摸,浑身血液沸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