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去哪儿?”张元无比乖巧地改了称呼。
“西安。去给齐麟过生日。”
“哇塞!我们也去西安!姐夫你坐哪一班飞机呀?”
祁隐誉抽出登机牌给张元看。“应该是同一班,咱们这里的飞机场这么迷你……也没多少班飞机。”
张元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两张登机牌,又看了看祁隐誉的登机牌。“姐夫,你的座位是靠窗的,我和我姐的都不靠窗。我想坐靠窗,能和你换吗?”
“不换!”张子纯终于搭腔了,从围巾后面露出来半张脸。
“别惹你姐姐生气。”祁隐誉拍了拍张元的肩膀。
张元撇了撇嘴,换了个语调,有点阴阳怪气。“姐夫,怪不得你一直泡不到我姐。”
祁隐誉愣住。
张子纯干脆把整张脸都包起来,开始装死。
飞机晚点了四十分钟。张子纯登机的时候,一直死死地拉着张元的手。
张元一上飞机就挣开她,跑没影了。
张子纯认命地按照登机牌的号码坐下,两分钟后,祁隐誉坐在了原本应该坐张元的位置。
“齐麟什么时候生日?”张子纯揉了揉太阳穴,困意又涌上来。
“明天。”
“你每年都来给他过生日?”
“去年放假晚,他生日在学校里过的。”
而后又补充一句:“他生日在寒假,秦彦生日在暑假。一般没有特殊情况,我们都会去给他们过生日。”
张子纯突然伸手去拉祁隐誉的右手。
他右手半缩在外套袖子里,张子纯轻轻拉住,端详手背上的伤口。
伤口已经结痂了,凝固的血呈现出黑红色。原本光滑的手背,变得有点狰狞。
张子纯惋惜地看着自己曾经觊觎过的手。
祁隐誉把手抽回来。“没事,死不了。”
随后两人又聊了几句,飞机起飞后,张子纯靠在座椅上睡着了,一觉睡到了落地。
落地的时候已经是00:30了。
等行李的时候,张子纯恨不得倒地就睡。
张元超兴奋地在咸阳机场跑来跑去。“这个机场真大,比咱们的小机场大了好多好多倍!”
随后她突然警觉起来,撅着嘴来拽张子纯的袖子。“姐,我姐夫刚刚打电话,我听见了!”
“嗯?”张子纯困得睁不开眼。
“他叫了一声‘齐麟’,后面还跟了一声‘小可爱’,嘤,他们这种相处模式我会吃醋的,手动再见。齐麟小哥哥是我的。”
“他们宿舍都这样……”张子纯打了个哈欠,懒得理会张元纠结的那声“小可爱”。
张子纯在宾馆一觉睡到九点,起床后在【防寒防暑防祁隐誉】群里发了句祝齐麟生日快乐的消息后,飞快地洗漱完毕,带着张元,开始按做好的攻略一个景点一个景点地逛。
张元用张子纯的手机,也给齐麟送了几句祝福。
齐麟过生日她们俩没掺合,第二天一大早,齐千谨在QQ上戳张子纯。
齐千谨:齐麟派我给你们当导游。我8:30去你们住的地方接你们。
张元下楼的时候,正看见齐千谨蹲在地上吃凉皮。
齐千谨扭头看了看张元,读懂了她脸上的期待和热切。
“我妈蒸的。你用这头吃。”他把手里的筷子掉了方向。
张子纯静静地看着张元吃凉皮吃地很兴奋。
“你下次国庆节或者啥时候,可以来北京找我们玩的。”
张元兴奋点头。
“包吃包住。吃……好说。住……就住我们宿舍,我们四个人常年只占两张床,空两张床,你带你姐来住都能住得下。”
张元的咀嚼幅度逐渐变小,似乎被齐千谨的话伤到。“四个人,两张床……”
张子纯咳了一声,齐千谨打了个哈哈。“我们走吧。”
下午逛到大雁塔广场的时候,碰见了齐麟和秦彦。于是又出现了像认亲现场的一幕——张元又急吼吼地认了一波亲。
齐千谨没见着祁隐誉,低声问了齐麟两句。
齐麟气不打一处来。“辣鸡,他在碑林,待了一整天,摸那些书法石刻,摸了一!整!天!”
齐千谨也跟着骂了两句。“我们费尽心机地把他和张子纯凑一块,他么的居然没来!居然还在碑林摸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