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七百万。”侯佳音拿出笔记本,把自己欠何庭羲的钱写在本子上,然后盖好,心里美滋滋的。
第四块翡翠上来。
不好不坏,被蒋氏竞得,其实今晚蒋氏是最悲剧的,竞到的石头都是很一般的,不是不赚钱就是亏本,侯佳音都有点替他们肉疼。
“那个蒋氏,怎么感觉在乱拍啊。”
“谁知道呢?”何庭羲丝毫不在意蒋氏到底是在认真拍,还是在随便拍。
第五块翡翠,也就是今晚最后的压轴品,慢慢被人抬了上来,毛料个头非常大,外围透着淡淡的浅紫。
第一眼,就能知道这是一块紫罗兰翡翠。
这是所有人都能看见的原色,而内容,暂时不清楚。
这块紫罗兰的底价是惊人的高,一出场就是3亿。
侯佳音听见这个价格,直接就沉默了,这种价位不是自己能玩的,一两万可以贷款,几亿,就别他妈的想,还是凑凑热闹就算了。
她转眸,想去询问何庭羲拍么,就见他平淡了一晚的俊颜终于有了一点动容,望着那块翡翠,目光一动不动。
侯佳音心里很是好奇,就看了那块紫罗兰一眼,从石头深处,看到了一丝冰绿蓝。
又是罕见的春带彩!
而且个头很大,翡心里的紫色淡透幽雅,细若烟霞,偏深,没有一丝杂质,贵气袭人。
“又出春带彩。”侯佳音不仅感慨。
何庭羲的眼眸瞅向她,带了一丝笑意,“这不是春带彩。”
“啊?不是吗?”
“这叫,帝王春带彩。”
话落,侯佳音的表情就僵住了,世界最贵的帝王春,实物就是这个颜色?可是她在这里看起来,跟紫色差不多啊,“你是怎么判断的?为什么我就只看到了紫色?”
“不懂的行家,确实会把这块石头当做紫罗兰,因为两者都是紫色,但事实上有一定区别,帝王春的颜色更深更润,水种更上等。”他指着台上那块翡翠,道:“十紫九干,千金易得,像台上这块水种的帝王春,世间万金难求。”
侯佳音惊,可是,买不起啊。
眼睁睁的,何庭羲已经举了牌子,“四亿。”
一举牌子就是四亿。
然后场外很快就掀了浪。
“四亿五千万。”
“五亿。”
“五亿五千万。”
何庭羲直接升到:“七亿。”
侯佳音觉得自己像在听游戏币一样,懵着表情问他:“这块石头大概能值多少钱?”
“无价。”他淡淡回答,“但得切开之后。”
也就是说,这块料子明窗后,就再无人买得起。
侯佳音此刻只恨自己没钱,不然得了这块石头,她直接就升级为无价富豪了,不过何庭羲在这,她不一定能竞得过他。
想想也是,他也让了自己一块福绿寿了,她不能那么贪心。
反正帝王春落入他手里,也算一家人的口袋。
一家人?
啊呸呸呸……
她到底在瞎想什么啊,脸颊不禁有些烫。
一出神,场外就掀到十亿了,是四号贵宾间出的价格。
何庭羲没在乎那个像数字一样的骇人价格,举了牌子,直接上升到:“十五亿。”
话落,全场静若寒蝉。
这个令人面如死灰的叫价,已经让很多人放弃了。
四号贵宾间里的蒋维维拿着牌子,想举,又像是举不动一样,半响,放下了手里的牌子,叹气,“陈叔。”
身边叫陈叔的男人站了起来,“小姐,您喊我?”
蒋维维脸色不忿,“你去帮我看看,一号贵宾席里的人是谁?”
“是何氏。”陈叔头也不抬的回答。
“我当然知道是何氏,我现在是要知道,是何氏里的哪个人物。”
“好的,小姐,我这就去打听一下。”
场外,在十五亿的叫价后,就一直没声音了,如果这块石头是紫罗兰,那绝对亏了,如果出了廯,或者色不好,那得去跳楼。
就因为这块石头太神秘,让人想赌,又怕倾家荡产。
像这种高价值的石头,不是行家一般不会赌,因为他们本身就不懂石头的底蕴,没必要冒险。
季为坐在二号贵宾席里,对面是沉默抽雪茄的陆临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