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朕不是那残暴不仁,滥杀无辜之人,只要范大人让朕完成对故人的许诺,范氏一族对朕忠心不二,有朕在的一日就有你范氏一族的兴旺。”蕊儿安抚道。
范均重重磕头,“臣谢主隆恩!”
燕叙在外面等得心急如焚,终是等到范均出来,想向前询问陛下召见何事,却被范均狠狠剐了一眼,那一眼像把刀一样直直戳进了他心间,他到了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就那样眼看着范均离去,硬是一个字也没说。
“陛下让燕将军进去。”宫女出来传话。
燕叙回过神,整理衣着忐忑的走了进去,行了叩拜大礼,站起身。
蕊儿看着他道:“你也看看这封血!”
燕叙向前拿过血书一看,顿时吓得汗流浃背,他吞吐道:“这、这是康氏留下的?”
“是啊,燕将军可知康氏亡夫是谁?”蕊儿问。
燕叙摇头。
蕊儿喝了口茶,道:“是范均。”
“什么?!”燕叙吓得险些没一屁股坐在地上,难怪刚刚范均有种要将他拆骨吃肉的感觉,难道范均已经知道他对康氏母女所做的事了?
蕊儿似看透他的心思,道:“刚刚范均已经看过血书。”
“陛、陛下……”燕叙舌头打结,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蕊儿放下茶盏道:“你也别怕,范均曾经抛妻弃女,冒名顶替,杀害至亲,与你半斤八两,一丘之貉,而且朕已经劝得他不怪罪于你。”
“谢陛下大恩!”燕叙忙抱拳谢道。
蕊儿看着他问,“朕如此帮你,你如何报答朕?”
“只要陛下吩咐,臣万死不辞。”
“朕不需要你万死。”蕊儿举起玉佩,“当初康氏临死前将这些东西交给朕,朕怜她遭遇,在她坟前许诺要为她报仇,燕将军,现在是你报答朕的时候了。”
燕叙看着那块玉佩,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跪地磕头,“臣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是请陛下为臣保住这个秘密,保住燕氏一族的名声。”
“冤有头债有主,此事是你一人所为,朕自然不会牵连无辜之人,只要燕将军一人之命即可,而你燕家之人,只要他们对朕忠心,朕就会保住燕家地位,也算是你助朕得到江山的回报。”蕊儿道。
燕叙再次磕头,“臣谢陛下!”
过了几日,左相府传出消息,左相范均夜出吃酒回家途中突然中风,没几日就病逝了,而骁勇将军燕叙也在林中狩猎时不慎从马上掉落身亡,女皇感其两人功劳,将其后人委以重任,世人皆叹二人无福,又感念女皇仁厚。
事情了结后,蕊儿将那封血书和玉佩埋到了康氏的坟墓前,并为她们母女刻碑立陵,墓碑上只刻写着于女皇有恩,并未写她们的身份,但妨过往行人,皆会祭奠,以求得到庇佑,飞黄腾达。
荣楚轻步走到坐在椅子上发呆的蕊儿身后,搂住了她,“怎么了?”
“荣楚,你说康氏会不会怪我没有将她所受到的冤屈召告天下?”蕊儿不安的问。
虽然为康氏母女报了仇,但她心里总觉得还是对不起她们。
荣楚摇头,“她所遭遇之事并不光彩,如果召告天下,一些愚昧之人恐怕还会骂她们,不如现在这样,既为她们报了仇,也保全了她们的名声,更让她们受到世人敬重。”
“真的吗?我没做错?”蕊儿欣喜问。
在人前,她是高高在上威严霸气的女皇,但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她只想做一个小女人。
荣楚点点头,在她耳畔柔声道:“你没做错,我的女皇。”
“荣楚,我是不是要给你一个名份?”蕊儿抚着他的脸问。
荣楚问:“什么名份?皇夫?”
“是啊,就像是皇后一样,一国之母,那你就是一国之父!”
荣楚失笑,“一国之父可闻所未闻。”
“你别笑啊,我说真的,我总不能让你整日在宫中偷偷摸摸的和我在一起,我想要光明正大的和你相守。”蕊儿捧住他的脸严肃道。
荣楚吻了吻她,“只要能陪在你身边,什么名份不名份的我不在意,当初在玉雪峰山洞的时候,我们俩不也没成亲就在一起了吗?你一个女子善且不在意那些虚名,我一个大男人就更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