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医院病房早已不够用,而他们三个人目前并没有确认感染,而被医院安排在附近的一个小公寓楼里和其他人一起隔离观察,接受着一天五次的体温检查。
三个从最先开始的新鲜到了第三天已经变得百无聊赖了,每天抱着电脑看着一部又一部的无聊电视剧,聊的天也越来越没有内容。林诺的QQ消息栏了白路尧也没有再发来消息,她问过两人共同的朋友,白路尧回来了的。
“他应该知道自己被隔离了,他应该在憋着大招的。”林诺知道。
七天的隔离期过去了,三个人没有被检测出H1N1病毒被放出了隔离楼,但林诺的感冒却越来越重了。从小在国内已有感冒发热便吃着阿莫西林,头孢这些抗生素的人,到了国外严禁滥用抗生素的地方,凭着当地医生说的靠自己抵抗力怎么打的赢体内的病毒。
回到自己久违的房间,翻出一片白加黑的黑片准备睡下休息。“今天是周五,明天早上起来收拾房间,下周要上课了。”林诺心想着,“白路尧哪里会是善罢甘休的人,还有一场大仗要打的吧。”却听见宿舍大门的敲门声。
☆、当断则断
“Hello?”落落的声音,在问敲门的人。
“落落,我,白路尧,我来找林诺。”落落一听见是白路尧的声音,赶忙去了林诺的房间。
“诺诺,诺诺!”落落顾不得该先敲门,便径自打开门走进林诺的房间。“你睡了?”
“我吃了一颗白加黑的黑片准备睡了,有点晕晕的了都。”看来林诺并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
“白路尧来了,在宿舍外面,怎么办?”
“什么?”林诺知道该来的一定会来,但她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诺诺你要怎么办?你说,我帮你。”
“不要开门。”
“好!你自己也把你房间的门锁好,我不开。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咚咚咚,咚咚咚。”睡了不知多久的林诺被吵醒了,她有点困惑怎么这敲门声这么近这么响,睁开眼睛才知道自己没有在做梦。白路尧进来了。
她强打着精力去开电脑,才看见QQ消息栏上落落的留言;“陆宁玉她们放学回来了,她们不知道只看见白路尧在门口,就给他开门一道进来了。”
听着敲门声,听着白路尧一声一声的喊声,说的又是那些让她心软了十次百次的话,她的心墙有点点颤动了。林诺对自己这样有点崩溃,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头还晕着有点没站稳,歪了一下幸好扶住了桌子。
手边放着刚才她吃的白加黑,她想了想,拿起那盒药,掰开来,吞下一片黑片,又想了想,再吞下一颗。又喝了一杯热水。
在等待药起效的时间里,林诺煎熬的像古代快被凌迟的罪人。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要受这样的惩罚,也想不通自己是欠白路尧什么,被他这么折磨。
渐渐的林诺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但也能听见白路尧在门外越来越大的声音里夹杂着越来越多的谩骂。他生气了,越来越生气了,但林诺却顾不得心不心疼,丢不丢脸了,她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等林诺醒过来,她只觉得口干舌燥,从床上起身准备去桌子上拿水,身上却因为手软脚软的不听使唤。
白路尧在门外坐了一夜了,忽然听见房间里霹雳哐啷的声音,又来了精神。
“林诺,你开门。”
房间里的林诺刚被自己绊倒摔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的,桌上的东西和谁杯子里的水撒了一地,看着心烦,却听见屋外的声音,她心里更是一惊。
他还在。
白路尧又来劲了,一刻不停的敲着门:“林诺,你到底要怎么样,你先开门,开门我们再说好不好。”
林诺被昨晚三粒药的药效搞的其实特别不舒服,浑身连头都疼不算,胃里还恶心的难受。她听不下去那些话了,却不知道要怎么逃。
林诺在自己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找,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找什么。耳塞?她试了试,没用;耳机?她把音量调到最大,还是能听见;看了看七层高的窗外?那是不可能。最后她在落落那天三个女生喝完酒的晚上拿到自己房间说要送给自己和苏珊的伴手礼袋子里面,找到一瓶落落给苏珊的酒。高度的伏特加,瓶身是苏珊最爱的画家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