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莉莉姐……”
吕莉接到莫默的电话，听了两句，心道，果然，又是为了前段时间来找她谈过的那件事，她把当初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么？你现在完全有足够的资源捧红他，何必非得把人塞到星耀来呢？衣君是你亲手带到现在的，你该知道星耀对歌手的培养——”
“莉莉姐，”莫默轻声打断道，“那是四年前。”
话说到这里，两边都沉默了，莫默再次开口道：“我听说……启明星唱片的王牌经纪人要跳槽了。”
“你这是……”吕莉愣怔一瞬，反应过来，苦笑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既然话都说开了，吕莉索性也不再遮遮掩掩，正色道：“是，启明星的王牌经纪人是要来星耀了，那是个人才，委委屈屈憋在个小破公司里，居然还硬生生带出了一对一线歌手，不过你也知道，他要过来那必定是绑着手下那对艺人一起的，宇莘来星耀，就算是最后真签到他名下了，那也得不到重视，你何必呢？自己带不好么？”
莫默知道吕莉是在为她考虑，宇莘要真能签到星耀去，就《我的心歌声》第三季总冠军这个名头，就能够给公司带来足够的价值了，但是，她也有自己的考量。
“莉莉姐，那人不是个傻子，也有抱负，不像我这么得过且过，他手下的那对人已经到天花板了，水平摆在那儿，不论怎么经营也难再上一层楼，是，他对自己一手带出来的艺人是有感情，但也不会傻到非得抱着个鸡蛋妄想孵凤凰，可宇莘不同，不论是从外形、实力、天赋、以及现目前的人气来说，都是超一线的苗子，衣君现在的成就是他所能达到的底线。”
吕莉听罢苦口婆心地劝说道：“莫默，我丝毫不怀疑你能把他带成另一个卓衣君，可是一旦进了星耀，他的一切就不再归你掌控，就算到时候你后悔了……那他最重要的上升期也已经过去了。”
是啊，那她家小朋友就又会走上卓衣君的老路，生路渺茫，她没有信心能够从缝隙里再拉出来一个人。
可是......
“莉莉姐，我如果签了他，那他可能真的就只能走到衣君这一步了。”
“这样不好么？”吕莉真是跟她聊地焦头烂额，“你难不成还想把他培养成国际巨星？你——”
她突然止住话头，难以置信地喃喃道：“你不会真想把他推上神坛吧……”
“是，”莫默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他有这个潜力，为什么我不去成全他呢？”
吕莉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激动的心情，沉声道：“但他来星耀那就是一场赌博，星耀可不是你开的，这么一个庞然大物，随时都有可能搁置一个艺人，到时候宇莘估摸着也就是个一线，跟你说的到了天花板的那对一样，这些我想你不会不清楚吧。”
“是，我知道。”
吕莉略微松了一口气，继续劝说道：“你真的要把他推上这么一场赌局，那可是一步踏错全盘皆输啊。”
“我不想。”莫默回答道，她不会拿她家小朋友的前程来做赌局，她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说出了从开始就徘徊在她脑海里，但直到刚才跟Kim通话之后她才有底气提出来的一个要求：“我希望星耀能够以顶级合约签下他。”
另一头不出意料地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吕莉才接着说道：“莫默，感情是感情，公事是公事，而且星耀的顶级合约不是我能拍板决定的，那得通过高层商议，如果你今天跟我说是你和衣君要打包回来星耀，那我可以做出保证，这个顶级合约一定签的下来，但如果是宇莘……你该知道星耀给新人的合约最高等级就是A吧。”
“我知道，但是莉莉姐，我刚刚得到一个消息……”莫默把Kya代言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头吕莉听完惊讶地下巴都快掉了，Kya的代言？！是这么容易就能砸下来的么？！
莫默说完又补充道：“我知道星耀签新人顶天了就是个A等合约，还得是特别拔尖的，几年都不定能签一个，但是星耀以前应该从来没有碰到过出道就能拿Kya代言的新人吧。”
吕莉真是听地一个头两个大，她无力地再度挣扎道：“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的么？铁了心要把人送到星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