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是、是嘴对嘴亲吻。”她蠢呀!干嘛要告诉他?
等她反应过来,已是太迟——
“呵,嘴对嘴亲吻?”
他在笑,笑声很是玩味,带着闲凉,戏谑的尾音拖得好长。
她从未听过他这样的笑声,几乎要怀疑抱着她的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跟平时的他有那么大的差别,禁不住软声恳求:“阿黎,啊……”
她太低估他了,他的唇舌越来越放肆,舔吻着白皙颈项,拒绝给她逃避抵抗的机会,借此告诉她,想要阻止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已经是不可能。
“啸,亲完以后呢?他们还做了什么?”雪白柔软的颈间嫩肌被他细细晴吹着,让他说起来话来,有些口齿不清,如同魅人琴音般鸣响的丝缕诡谲感依旧不减半分,似哄似拐,温软逼问,热烫大掌不客气地抚摸着藏于数层衣裳下的娇躯。
那是提醒,也是告诫,加上时而轻轻掠过耳畔的男性轻喘与凌乱呼吸,刻意在颈间制造出可怕麻痒,化作噬人剧毒蔓延全身,使她站不住脚,直接软倒在他怀里。
“亲完……他们,衣服……”
每说一件事他就会照着做,那只摸过翘臀、抚过纤腰和美背的大手已经肆无忌惮地攀上绵软浑圆,隔着衣裳用力揉玩,等待她的“指引”,将衣服撕成片片碎布的想法要更强烈一些,她被他这样的狂肆举止所左右,话根本说不完整。
“槿儿,快说呀,我在听着呢。”
她不知道,一瞬间什么都不知道了。
心里不知何时堆积出的委屈,分明一心想着要结束这场逼问,但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在耳边柔声唤着她的闺名,满满的柔情万千,像蜘蛛吐丝,把她的心牢牢囚困。
赶在最后一根理智线如同琴弦般,被他以指撩断之前,苗槿终于说出他想要听见的话:“他们各自脱了衣服、上了床,在床上做那种、那种事!”
“很好。”轻缓低沉的笑声宣告残忍酷刑的结束,乐正黎弯身把她抱起,往前走了几步,把她放到床上。
他等这一刻等了许久,等待她回应的耐心早已消失,迳自以四肢压住她,断绝她逃跑的念头,无言警示着她将成为他的所有物。
“你……走开,走开。”尽管苗槿很想用吼的,他毫无预警的强势,的的确确使她感到震撼。她头一回体会到何为胆怯,只能发出像濒死小兽一样的虚弱叫唤,尝试做最后抵抗。
她不知道的,自己被他压在身下,衣衫已乱,昏黑的四周让她无法知晓自己在他眼中看起来是多么的诱人,却也明白他想要做些什么。
“为什么总要拒绝我?为什么想要从我身边逃开?”
寂寒哀切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苗槿无奈抬首,映入眼帘的依旧只有昏暗与他模糊的轮廓。
唯一清楚的是,那闪烁着冷冽光华的,是那只幽邃深黑的眼瞳,蕴藏深浓谴责,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
“我没有……”她不是故意要拒绝他,不是不愿意这种事的对象是他,她只是希望至少能在正常一点的情况下。
起码就她而言,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接受他,中途会不会发生什么失态之事伤害到他的自尊……
“没有?若非你爹无可奈何,只能将你托付予我,你分明知道会遇上彭家夫妇,彭敏才会令你难堪,但你依旧坚定的想要撇下我,这叫没有?你去监视任务对象的日常,说你懂轻功,万一被发现时可以逃跑,让我在客栈等你回来,这也叫没有?”
“你……”这是什么状况?一个深闺怨夫正在宣泄被丢下的寂寞情绪?这家伙是不是都不听讲的?苗槿感到气结,“你不懂!”
“我不懂什么?我对你不够好?有坏到只要一有机会,你就打着从我身旁逃开的主意和念头?”
“我会害怕……”她的语音低弱,因为是被他逼出来的。
“什么?”乐正黎听见了,她终于愿意吐露真心话。
然而他不允许她这种话只说一半就没有下文了,对付受伤珍兽毫不手软,选择暂时保持冷眼旁观,非要她对他全心全意坦承,无半点保留。
“如果早知道会看见那种事,这桩任务我才不会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