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阮程就拿了衣服追了出去,可等她追出去,宁建军连人影子都没有了。
她狠狠咬牙一跺脚,这人就不能慢点等等她吗?
……
一夜无眠,第二天,阮程是想找宁建军好好谈谈的,但她实在是太忙了。
一大早上,袁婶子就带着严川来了,那个铺子已经租下来了,她也和郭师傅请了假,租一天就是一天的租金,可是耽搁不得,得早点动工,早早的装饰好了,做起生意来。
生意做起来了,她才能教这一家子生存的法子,然后,才能放心的离开啊。
更何况,早上还得出摊呢。
可不能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这差不多做了一个月的生意了,也有些固定的老顾客了,那个店铺虽然还没有正式开,但也得早点做好广告,告诉别人他们要搬过去啊。
这一忙活,就忙到了九点多,等收了摊子,带了严家母子去了铺子,哪个地方该怎么布置,哪里该怎么弄,又将事情吩咐下去。
这年前,可没有什么私人的施工队,要将门从后门开,要改房子结构,要做什么桌子,要装饰哪里,只能请木工水泥工之类的。
万事开头难,整整忙活了二三天,才算有了些眉目。
木工请好,该沟通的也都沟通了,该安排的活计也都安排下去了,后门的那堵墙也给拆除了正在做新的门,桌子的样式也都选好了,只等着看成品,然后好好的布置了。
当然了,这几天,她忙得很,宁建军也是过来帮忙了的,如果不是他,许多事情也不会进行的那么顺利。
可一看到他板着的一张脸,明明是想服软的阮程又不想服软了,不甘心啊!
明明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凭什么还这么霸道!
当然了,她也是后来想了想,心里有了底气才敢这么别着的。
既然宁建军说了要调走,还说要带着她一起走,给她安排工作,自然是已经和上面谈好了,她虽然不知道他怎么谈的,但他既然已经答应上面调动的事,自然是不能再出尔反尔,估计这回是走定了。
两人都别着一口气,没说话。
就连袁婶子也看出两人之间不对了。
闲时的时候用手肘拐了阮程一下,“你和建军是怎么了?”
阮程自然不会和袁婶子说这些,只摇了摇头,“没怎么?”
“他欺负了你吗?”
“没有。”
小两口搞对象哪里就没有点小打小闹的,袁婶子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打趣着她,“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来帮你教训他!”
便没有再管她的事。
倒是到了晚上,又给她递了二百块钱来,说了宁建军给她的。
阮程倒也没有推托,本来这个店铺就不是真的为她自己开的,也是为了他报当初的救命之恩。
还他的情用他的钱自然是份所应当,只她接了钱,袁婶子说了句,“婶子说句话你可别觉得难听,其实建军这个人真的是好的没话说,你也别和他闹别扭了。你看你,娘家没个娘家,工作没个工作,连个户口如今都没有,他长得好出身好又有文化,还是在公安部门工作,还能这样全心的支持你帮你开铺子……他拿这么多钱出来帮你,指不定是找谁借的,说不定也是有什么难处的,有什么事你就担待一些,不要再和他闹了。”让她心里有些不高兴。
这说的好像是她配不上他不讲道理似的。
她这是为了谁?
算了!
阮程接了钱没个好脸色,袁婶子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叹了口气,该干嘛干嘛去了。
她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是,却也知道,门当户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建军说是海子以前的战友,但是她却知道并不是这么简单。
海子以前写信回来的时候曾经提起他的上级,就是叫宁建军,还出过国呢。
能出国是什么样的家庭?
这样的家庭,能看上什么都没有还有脾气的阮程?
她不是嫌弃阮程,她也没有资格来嫌弃阮程,她只是有些替她担心。
打心底里,她还是希望阮程和宁建军能成的,毕竟她也是个好姑娘。
但这姑娘毕竟差点被几个男的一起轮女千,不但没有文化,没有正式的工作单位,还有个那样的妈妈,她还亲手将她妈送进了监狱,虽然说那个坏了心肠的女人只是养母,但那也是她妈啊!好说不好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