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初背往后弯,发梢都能扫在他膝上,又一下子撞进他胸膛,脖颈交错,抱着他的臂膀像抱紧浮木。
那人下流的连下衣都没褪尽,握着她上下颠簸,剧烈的几十来下过去了,他低沉命令:“自己动。”
她早没力气了,哪里动得起来,偷懒地坐在他腿上,一下也不肯主动,他一伸手不知从哪儿捞来领带,环在后面系住她的手,再次出声:“动。”
头发像水中的海草摇摆,响亮的拍打声不绝入耳,门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让她浑身紧张,一下就高了过去,龚珩被她这一缩也差点交代,虽然及时止住,但前后四五分钟的时长也让他颜面受损,外面的女声悦耳响起:“room service~先生您好,您点的橙汁到了。”
他蹙紧眉闭眼,恼怒地砸过去一只酒杯,玻璃撞在门上四分五裂,同时响起的还有女人惊恐的大叫。
“滚!”
他声音足够清晰,几乎是立刻,外面声响降为了零分贝。
“你这么凶干嘛?”
“差点坏我好事,难道还要我和颜悦色?”
地点转移到落地的窗帘前,莫初手扶在上面,被他抬高臀。
进来的一刻,他“唰”地拉开窗帘。
莫初被刺阳光到眼,发现竟然已经是下午了。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面对着一堵巨大的玻璃,楼下游客把湖边当作海滩,自在地享受日光浴。
“你疯了!”
她焦急地大叫,吃力地去拉回窗帘,却被他狠狠顶了几下,趴在玻璃上气喘吁吁。
“别怕,从外面看不这里。”
莫初松了口气。
“真的?”
他不可思议地笑了,“难道我会骗你这个?说实话,你要真被看到,我会挖掉他们的眼睛。”
她被他阴森的话吓得一抖,手扶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背。
“……那,你慢点……”
“好。”他果真就慢下来,不为发泄的纠缠,如含下一颗糖般品尝对方身体,目光近乎痴迷地看身下妙景。
金色夕阳把她的皮肤照成光亮的蜂蜜,味道也是甜的,干柴烈火把她化得更腻更软,龚珩满足地闭了闭眼,就这么要他死了也心甘情愿。
……
夕阳沉下时,放纵的一天落入尾声。
晚上候以珊的婚礼正式举行,莫初赖在床上,被他催了几次才不情不愿地坐起。
婚礼正在准备,他们不用进场这么早,他叫来起来,是为不负好时光,一起到湖边散步。
说来也是,他们还没有正儿八经地约会过。
浪漫的念头把她从床上提起来,行李箱早已被人从1312运送过来,又被龚珩亲自推进卧室。
莫初蹲在地上选衣服,漂亮的长裙是打算穿在今晚的婚礼上的,低头悄悄身上斑斑印记,还是别想了,她找出半高领的T恤套上身,提上同色的伞裙,手放在他的手心,和他一起出去。
雨后天气大好,夕阳都不再温柔了,强烈地刺着双眼,莫初手掌横在眉骨上,抱怨着:“好晒。”
龚珩倒不觉得晒,男人不担心皮肤的衰老和晒黑,不比娇气爱美的女人抗拒阳光,但他还是很有先见之明地带了墨镜出来。
挂在他T恤的领口,被他取下来,掰开镜腿架在莫初耳朵上。
莫初终于能够睁大眼睛,只是,眼前艳丽的晚霞被蒙上了层褐色雾障,未免有些煞风景。
刚好走到了怡情的景点,她就没空再欣赏风景了。
石壁上的洞穴一拳之大,形态酷似猎豹獠牙,他们走近时,几名结伴的年轻男女刚走,莫初听到,它叫真言之口,像《罗马假日》里的Bocca della verit,像一张大嘴,若谁不说真话,它就会咬住他的手。
电影中类似的一幕让莫初印象深刻,玩性大发,怂恿龚珩把手放进去。
他皱了下眉,显然对这种莫名其妙的传说不感兴趣,“不无聊吗?”
虽这样说着,他还是配合地把手伸了进去。
“说吧,想问什么?”
莫初神色严谨,“记得一定要说真话。”
他但笑不语。
莫初清楚斗不过他,他一定心中在想着,不说真话又怎样。
她脑筋一转,信口雌黄地开腔:“听说,如果在神明面前说了假话,下辈子手真的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