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喝了粥,二叔就去休息。”
“好~”陆栖枯拉长了声音。
修养了一段时间,夙池才能下地走路,对于为什么自己一下子睡了三天,她归结于蛇毒上。
因为她现在又回到了神清气爽的日子,虽然千冬下山了,但是近期二叔一直在山上,应该是手头上的事儿忙完了,所以这段时间她一没事情就去二叔的院子里。
二叔很少出自己的院子,除了去看她,其他时间都在自己的院子里练剑,有时候看看书,下下棋。
夙池称这样的二叔已经到达老年养生的地步,二叔只是笑着回答:“如果一下子就到老年,倒不失为一段佳话。”
夙池踏进院子的时候,陆栖枯正在练剑,只是今天的这套剑法看似和谐,与二叔的气场却不太契合,这套剑法十分柔美。
若是远看,肯定会误以为是哪家的姑娘在舞剑呢,夙池走到桃树旁,使劲晃了晃,只见漫天的桃花瓣纷飞,别有一番意境。
陆栖枯停下动作,走到夙池的身边,有些无奈:“这花是我辛辛苦苦种下的,你可别再糟蹋她了。”
“我竟然不知原来二叔喜欢桃花。”夙池有些讶异,喜欢桃花的男人应该不大多的。
陆栖枯的眼神望着这一院子桃树,眼神深邃了起来,“喜欢如何,不喜欢如何,有些东西已经不能用这些来描述了,深入骨髓,难以忘怀。”
夙池总觉的二叔是个有故事的人,他就像一壶陈年的老酒,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应该是受过情伤吧。
“二叔说话还是那么深奥,听不懂,听不懂。”夙池打着马虎眼。
“这性格也不知道像谁。”陆栖枯感慨了一声。
“当然是像二叔啦,我们都是宇宙无敌帅!”夙池拍着马屁。
听到这句话,陆栖枯突然握紧了拳头,脸色也有些苍白,但他还是若无其事的说了句:“你哪里发明来的那么多新词。”
夙池没注意到陆栖枯的脸色,嘿嘿的笑了起来。
陆栖枯摆了摆手,招呼夙池进屋,然后沏了两杯茶,两人落座。
陆栖枯才开始说:“池儿,千冬下山了,你身边没人保护,我不放心。”
夙池喝了一口茶,“二叔是又给我物色了一个小跟班吗?”
她的身份应该有些问题,所以二叔的担心不无道理,虽然不喜欢别人跟着,但是为了她的安危,也没有办法。
“不错,千玳,出来。”陆栖枯朝半空中喊了一声。
一个黑色的身影就不知从何处跳了出来,半跪在了地上。
“她是千玳,是个女孩,以后就让她做你的暗卫,来保护你。”陆栖枯介绍道。
“千玳是吗,好的,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吧。”夙池对于千玳有些好奇,但显然二叔还有事情要说,就让千玳先下去了。
“池儿,过几天我要下山一趟,此次归期不定,或许几天,几个月,可能好几年。”
夙池的心里咯噔一声,“为何归期不定,二叔你是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吗?那你带我一起去!”
“我不能带着你,而且我要你去做一件事。”
陆栖枯只能拒绝她,因为他这一去能不能回来是个未知数。
“什么事,只要是二叔说的,我一定做好。”夙池可算知道为什么在山上二叔还给她个暗卫,原来是让她也下山办事。
“去京城去找一个叫朴礼的人,把信交给他。”
“京城?那我还用回来吗?”二叔怎么会让她去那么远,六千多公里,坐马车快马加鞭也要四五十天呢,她非常怀疑二叔已经放弃闲云寨这个地方了。
“不用回了,到时候我的事情办好以后就去京城找你。”这里已经暴露了。
夙池有些为难,“二叔,那封信就那么重要吗?”
“不错,所以你务必亲手交到朴礼的手里。”
“好吧。”夙池只能妥协,不就是送封信嘛。
陆栖枯揉了揉夙池的秀发,“你要小心。”
夙池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出发的日子定在五日后,分两路行动,夙池只带了些换洗的衣物,银票还有一些贴身物品就上路了,经过密道的时候还扣了两颗夜明珠。
看着骑着马的二叔渐渐远去,夙池突然有一只奇怪的感觉,她穿越来认识的所以人都离开了,只剩下自己,来走这条孤独之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