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听他语气急了,也伸手回抱着他的腰。“穆清哥哥,你现在知道看着喜欢的人挨饿,心里有多难受了吧。”
“宝包……”
听他声音如此难过,她终究于心不忍。“穆清哥哥。”
成亲一年多,夫婿样样皆好,偏就三餐不定让人大伤脑筋,每次总是被逮到了就安分一阵子,过后又故态复萌,然后每隔一阵子就闹胃疼,她思前想后,总算想出对策。
“穆清哥哥,我前几日仔细计算过,若你按三餐饮食,每月花费大约不到十两,可是,若闹胃疾,你可知道上回抓药花了多少银两?”她刻意加重语气,“十几帖药总共三十两,你觉得这样合算吗?”
见他脸色一正,凤宝宝知道此招奏效。她深知,柳穆清自幼学习做生意,谋划许多事情时,心中总有个算盘,会一一将数字套人。
听大师兄说,柳穆清随口就能算出常记酒楼的每月开销,五总管也曾提过,少主查帐根本不用算盘,光用看的就能算出收支。
“那些药居然这么贵,我得逐条查看帐册……”他故意蹙眉凝思,实则对于她提出的说法颇感新鲜有趣。
“穆清哥哥!”她用力捧住他脸颊,与他对视,“我查过了,这已经是药材成本。”
柳穆清看着她,露出笑意,对于她如此用心相劝,心中感到十分受用,当即搭着她的话回应:“宝包,多亏你告诉我,这样算起来的确太不合算,以后我还是三餐定时,这些药拿去卖给外人比较妥当。”
“可不是吗,你知道就好。”为何他恍然大悟的模样,在月光下看来如此可爱?凤宝宝轻轻抚着他的脸。
“宝包,以后我让新儿每日将三餐内容写下,晚上拿给你看,这样可好?”他主动提议。
她轻轻应着,主动捧起他的脸,往唇上一亲。
“宝包。”他低头轻啄她一口,发出清脆声音。
“穆清哥哥。”她笑着,也学着清脆啄了一下他的唇。
“宝包。”
“穆清哥哥。”
两人深吻,凤宝宝将手伸进他衣服里,正欲剥开时,忽感柳穆清身体一个轻颤。
“怎么了?”她忙问。
柳穆清眼神微微闪动,脸色流露一阵慌张尴尬,却又很快隐去,只是低声道:“咱们回房吧,我忽然有点饿了。”
“太好了,我让厨房准备吃的。”
两人手牵手,一前一后走出石洞,离开前,柳穆清眼睛余光扫了一下旁边假山,耳朵发红迅速离开。
半晌,假山后方传来谈话声。
“哎,你说清儿怎么回事,我都快把假山给推倒了,他才惊觉有人。”
“他哪里想得到咱们老早就在这后头了。”
月光下,柳月家家主夫妇从假山后方走出来。
“难怪安和说这两人愈来愈肉麻,一个拚命喊宝包,另一个开口必喊哥哥。”他简直要头皮发麻了。
“听起来,凤家丫头确实聪慧,一会儿闹说自己也不吃,一会儿又搬出银两仔细计算,这是动之以情、说之以理,高招啊。”柳月家家主不理会他的抱怨,却对凤宝宝的做法极为赞赏。
“看来清儿被吃得死死的。”他夸张地叹口气。
“这样也好。他这不按时吃饭的毛病,总得有人治治。”
“也是。清儿被她亲热喊着哥哥,什么都乐意吃下肚了。”他笑着,忽拉着身边人问:“仔细一想,我年纪也比你大,怎么没听你喊我哥哥?”
“又在胡说。”家主忍不住横他一眼,月光下,见他俊美一如初见,不由得涌起无限柔情。
“想想,我们当年相识时,你约莫是清儿现在的岁数,而我则是宝宝的岁数。”
“是啊,当年你才十九岁,第一次见面就对我一见钟情。”
家主骂道:“又在搬弄是非!当年初相识,明明恨得对方牙痒痒。”
“非也。”他转身正视着她,“在我心中,并非如此。”
“那又是如何?”
他认真回道:“我们两个是一见钟情、一拍即合、一试上瘾。”
家主眼波流转,没否认,却又眼尾一扬,故作凶狠骂道:“此为柳月家最高机密,切莫泄漏出去。况且,你说漏了一句。”
“哪句?还请家主赐教。”他满眼笑意。
“一见钟情、一拍即合、一试上瘾,还得一生一世才行。”她牵起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