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若谦静默一会儿,收敛闲散的神情,深深的凝望着她,「我可以把项鍊还给妳,可是我希望在还给妳之前,妳能够跟我回一趟龙门。」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把项鍊还我。」李若曦看着他,原本冷凝的气息几乎要因此软化。
看到她眼神中的哀求,龙若谦心软了,自胸前的口袋中拿出项鍊,然后抛还给她。
「若曦,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有,在萨尔斯堡的时候,我来不及问妳,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妳都不回龙门?妳知道冷叔很关心妳吗?」
「闭嘴!不要跟我提起他。」李若曦下意识的将项鍊贴近胸口,这是她唯一还能怀念母亲的纪念品,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
「若曦?」看到她仇恨的眼神与激烈的言语,龙若谦怔愣住了。她跟冷叔之间究竟是产生了什么样的误会?
「我跟那个男人之间的事你不要管,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留在台湾处理事情,十天之后,我希望你能暂时离开台湾,不管你要去哪里都可以,一个月,你只要离开台湾一个月就行了。」
「若曦,妳跟冷叔之间到底是存有什么误会?还有,为什么妳要我离开台湾?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眼前冷漠的她,跟在萨尔斯堡与他共度一夜的她,态度与感觉实在相差太多了。
「误会?我跟他之间还有什么误会?他抛弃了我跟妈妈这么多年,我跟他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至于我为什么要你离开台湾的原因,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反正一个月的时间,足以改变许多事情的发展。」只要谦哥哥离开台湾,她就可以在这一个月内设法瞒过组织,将文件弄到手,并且不顾一切的找上冷明杰,结束这多年来悬系在她内心的仇怨。
「若曦,妳听我说,冷叔从来就没有抛弃妳们母女的意思,那天,冷叔无意中看到妳那条项鍊,他还激动的告诉我,那条项鍊是他送给妳母亲的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
「对!是生日礼物。冷叔说,妳母亲是他这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还说……」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到关于那个男人的任何消息,更不希望从你的口中听到任何帮他辩解的话语,这些都不是我想知道的。」她的情绪变得激动。
「若曦……」龙若谦深幽的眼眸隐含着说不出来的情感。
曾几何时,那个一直黏在他身后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如今却蜕变成内心充满仇恨的人?
注意到龙若谦的眼神,满腹心事的李若曦只觉得不被了解,鼻子发热,心里因为委屈而发酸,口气不禁冲了起来,「你不要用责备的眼神看我,你不知道这些年来我到底是怎么过的,所以不管那个男人当初离开我跟妈妈的理由是什么,反正这么多年来我也已经习惯孤零零的一个人,这些都是事实,那些无谓的解释,对我来说,不过都是多余的。」
不要想轻易的动摇她内心对那个男人的仇恨,因为如果她内心的仇恨被动摇了,那么这么多年来活得如此痛苦与绝望的她,又算什么?
「妳这样说,未免太过偏激,我当然是不清楚这些年妳的遭遇,所以才想说服妳,希望妳跟我一起回龙门,然后听听冷叔的解释,如此一来,既可以解开你们之间的误会,又可以让妳得到原本失去的一切,妳不觉得这样子比较好吗?」
「好或不好,不是你来帮我决定的,更不是用你那自以为是的天真想法就可以化解我心中的仇恨,而且,老实说,我对于你偷拿我的项鍊的行为很不谅解,你明明知道那条项鍊对我的重要性,你却偏偏要拿,你究竟有没有顾虑到我的感受?」不要以为她不说,就代表她不介意,项鍊之于她,就等同于她的第二生命,而他却毫不在乎的拿走她所重视的项鍊,逼她回头找他,虽然明知他意欲为何,可是仍然让她痛彻心扉。
「拿走妳的项鍊,是我的不对,妳对我生气也是应该的,可是,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妳能听听冷叔的解释,妳可以试着理解一下,如果当年冷叔有意要抛弃妳们,那么这么多年后,他为什么还能一眼就认出他送妳母亲的那条项鍊?这就足以证明,在冷叔的心中,妳母亲对他的重要性……」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李若曦情绪激动,双手掩住耳朵,看着龙若谦的眼神充满了仇恨,「再跟你说一次,不要在我的面前提到那个男人,我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