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偎上前,见到那方印玺,好不惊喜:“好哇,还是藏在这屋子里呢,说,藏哪了,我找了许久都没找到。”
鱼奴笑道:“我才没藏,物尽其用而已,你没发现,往往东西随手一放就找不到,仔细藏了却容易被偷去。”
那断笛成了支窗棂的杵,印玺就放在针线筐里,成了压衣角的镇石。
“你可真行!”无一感叹,端详着那方印玺,写的什么啊,她沾了印泥随手盖在纸上,连着盖了好几个,上下左右,还是看不懂。
鱼奴丢下笛子惊呼:“这是许还的书,你这样一弄还怎么看。”鱼奴忙去擦拭,哪里还擦的掉。
“唉,还你还你,这破笛子你还留着做什么。”无一忽而心生一计:这个尹凤客,真是讨厌,陪你玩玩!
“我帮你丢了,这种东西,还放在身边,你是嫌命太大了?”无一说道。
也罢,看来当舍弃的必须舍弃。鱼奴感叹,又忧虑,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天快亮了,外头爆竹声声。鱼奴心烦意乱,我得去看看。
鱼奴捧着那一小摞医典,裹着印玺,出了门。
行到院中,远远地见玉无双带了个人朝师父院中走去,行色匆匆。
鱼奴忙追过去。行至门口,听见里面有惊呼之声,谁啊?鱼奴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声音。
“佳容!你忍着点。”师父的声音,佳容姐姐怎么了?受伤了?鱼奴想进去看看,又恐冒失。
“姑姑,重安坊的人也受了重创,想不到肃王殿下这么谨慎,竟派了许多暗哨。”玉无双说道。
“你们今日实在冒失,这里也不能久留,尹凤客万一回过神来,怕会起疑。”师父的声音。
鱼奴听的断断续续,思前想后,不对啊,难不成今日刺杀秦王的是重安坊的人,玉无双、佳容姐姐,师父,他们是一伙的?重安坊刺杀秦王,是为民除害啊,唉,反观朝廷,将秦王视为座上宾,不过朝廷自有朝廷的打算,不好妄自揣测。
“吱呀”门开了,鱼奴躲避不及,怔怔的站在那,那人看着鱼奴,面带笑意,走了过来:“你是小宋菱?”
鱼奴盯着他,陆怀风?怎么在此?
回去的路上,心绪重重。
“小宋菱。”无一见她神游天外的样子,还抱着摞书:“怎么,自己要去送啊!”果然,送书就是个借口。这是什么,无一拿起书上的印玺,便要解开一探。
两人回了屋,围着这印玺,左看右看,奇怪!
原来这就是北歧那印玺:“什么财宝秘策的。”无一笑道,以讹传讹,你见谁是靠这些东西得了天下,这东西倒适合得了天下拿来笼络人心,你看那传国玉玺,周王九鼎,不都是如此。
“我告诉你,当年那个莫杞子就是靠着兵法,还有探金术,再加上他和绵宋那位□□的阴谋诡计,当然也是赵国气数将尽,才得了天下啊。”无一说着。
“宝剑,只是利器,能伤得几人?人心才最凶险,千军万马不敌。”
“可是人心会变,倒是利器,这东西冰冷无情,谁人不怕?人心是意志,利器是手段,这两样皆有,才是天下无敌!可见□□英武,乃天选之人!”鱼奴言之凿凿。
“嗯,□□确实英武!”知你这般忠君,□□一定欣慰!无一笑道。
“唉!要我说,咱们就放出风声,说这个藏着巨大宝藏的北歧印玺现事,谁找得到,便是天选之人!一定很好玩。哈哈。”无一为自己这个想法暗自叫好。
鱼奴将印玺收好,就知道不能告诉她这些东西:“你真是不嫌事多,不怕事大,不许胡说,尹凤客那惹的祸还没解决,可不要再给我惹祸。我这成日提心吊胆的,怕是早晚要被你连累死。”
“呸呸呸,新年,说什么丧气话。”无一笑道:“放心,尹凤客,我来解决,保管他不敢再来惹麻烦。”
“玉无双他哪里像良善之人,说他是重安坊主,我不大相信啊,唉!”她实在不忍心告诉鱼奴,自己那断指,就是玉无双所害,此人心思深重,身份错综复杂,又贪财,不过,也帮自己解决了不少明海国的人,又给了自己解药,算了,看他长的好看,又曾赎过那些绵宋俘虏的份上,不与他计较了。
无一又说道:“东西在你这,便是你的,唉,你还欠我件事呢,把这个给我,便了了你这人情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