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提醒下,两人终于注意到自己,任雨秋亲热的过来拉她的手,姐姐姐姐,叫的十分亲热,园里的小丫鬟小厮都捂着嘴偷笑,疾风不耐烦:“都下去吧。”
雨秋正要走,白荷笑道:“妹妹请留步”
疾风轻声呵斥:“你这又是做什么,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白荷笑着:“这身嫁衣就是穿给你看的,好看吗”闻此言,疾风雨秋都觉尴尬,疾风敷衍道:“好看,只是实在不成体统,快些换去吧”
雨秋柔柔问道:“姐姐要成亲了,是和莫庄主吗?”
白荷得意的笑笑收:“是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在天,,,”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姐姐是说这个吗”雨秋轻轻说道。
“我正要说呢,被妹妹说出来了,就是这句。”白荷的神情得意极了。
雨秋觉得难堪又委屈,酸涩又羡慕“那妹妹不打扰二位了,先告退”雨秋说完起身走了。
“你怎么了,这样莫名其妙”疾风问道。
“怎么,搅了你的好事,打扰你们了”白荷满是怨气。
疾风收拾棋子说道:“无理取闹,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我累了。”
“你总是这样,我想什么想,你当真想让我去给王安丰做小妾”
疾风一脸惊愕“你胡说什么,我已经让莫七打发他回梁州了。”
疾风一番安抚,少不得陪她去母亲那问个清楚:“只是你这身衣服,快些回去换了吧。”
鱼奴和师傅见白荷面色平静的回来,悬着的心才平复了些,一同去了牡丹园,刚一进园便见安丰在外头站着,他一瞧见白荷,高兴的迎上前,却遭了白荷一顿白眼:“王公子,请自重。”
他原先以为白荷只是庄上的侍女,以自己身份地位还有一番痴情,定能博得美人心,谁想到,佳人心有所属,不过总要亲自和白荷说清楚才不虚此行,前几日有越长保处处作对,刚一走,母亲来了,真是添乱。
他瞧着师徒三人,都是极赏心悦目的人,白荷自不必说,听她叫师傅的人也颇有风度叫人不敢冒犯,旁边跟着个身材颀长的丫头,也是风姿绰约,只是怎么看都很是眼熟。
不一会疾风伴着石夫人出来了,安丰上前施礼,石素兰忙笑着还礼,目送安丰进去才带着众人离开。
到了示剑阁,看着白雪音神色戚戚,石素兰好不痛快叹道:“雪音,咱们也许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今日这景象,好似昨日呐”
白雪音说道:“昨日怎样,今日还是怎样,雪音从未忘记自己的身份,在师傅面下许下的誓言从不敢忘记。”
当年石素兰与莫仲行有婚约在身,莫仲行父亲重信,便让白雪音立下誓言,断了念想。只是□□难免藕断丝连,石素兰一直耿耿于淮,也才使得白雪音离开示剑山,去了梁州。
两人向来不睦,石素兰与莫仲行计较了一辈子,也与白雪音比较了一辈子。
“你向来顾全大局,如今庄上的事你也看到了,安丰与白荷一事,别说洛水,梁洲都传的沸沸扬扬,疾风他是示剑山的主子,你是想让他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吗”石素兰言语不容置喙。
白荷凄然的望着疾风“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定是有人从中作祟。”
鱼奴紧张的盯着众人大气也不敢出,怎么会闹出这样大的动静,自己分明只告诉了安丰。
白雪音沉吟片刻:“荷儿,我会带回红情坊管教。”
“不,我不回去”白荷失望的喊道,站起身来,看着疾风,希望他像越长保、王安丰那样不遮不掩,为自己站出来,可是疾风只是皱皱眉,什么也没说。
鱼奴看见此情此景,心往下一沉,有越长保珠玉在前,庄主对师姐未免太薄情,让人心寒。
“师兄,今日夫人在,我师傅也在,还有师妹,同着她们,有什么话咱们说开吧,我只问你,你心里有没有我。”白荷看着疾风“那个王安丰、越长保,我跟他们一点瓜葛都没有,你知道的,我心里再容不下别人。”
疾风走到白荷跟前,看着她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你知道吗,我该谢谢他们,我才发现我是如此自私,你该拥有真正爱你的人,护你,宠你的人,我这么牵绊着你,越发让我觉得惶恐不安,他们比我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