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只得在一旁恶狠狠的盯着清苓,又恼鱼奴未免太没本事,这么简单的剑法都练的这样差劲。
终于清苓停了下来:“累了,多谢师妹,对了,忘了说了,输家要帮赢得洗衣服,这一会功夫,都出汗了,一会我让小香把衣服送来。”
无一看这浑身酸痛的鱼奴,不住的摇头:“你也太弱了。唉!”
鱼奴满脸的幽怨:“好疼。”
岚风好不容易找到鱼奴无一,见她如此狼狈,很是奇怪:“师姐也在,小宋菱,你这是怎么了。”
清苓忍不住笑意:“自然是技不如人喽,岚风,你怎来了。”
岚风笑笑:“师姐,庄主师兄也在,让咱们一起去清风楼呢”又对鱼奴说道“小师妹也同去吧”
“小师妹,眼下许多事没做完,你有空去吗”她嘲讽的看着鱼奴。
鱼奴本来也不想去凑这个热闹,低下头说道:“我不去了,真是不得闲”
她们走了鱼奴道觉得清净,还是专心理库房的东西。
只剩下最后一个箱子,鱼奴想把它挪开些,奈何木箱沉重:“阿越,来。”鱼奴费力挪着木箱,不小心被地上翘起的砖角绊倒。
无一忙过来将她扶起:“你刚才叫我阿越”
鱼奴一时口误自己还没注意到:“哦,一时口快,总以为是阿越呢”便将阿越的事说与她听。
“示剑山庄还有你这样念旧情的,呵呵!”无一轻笑。
鱼奴蹲下瞧着将自己绊倒的那块砖头,屋里都很是平坦,怎生这块砖出来些许,难怪箱子也推不动,想是被他绊到。带我来将你重新安放,休整平整。
鱼奴将那块青砖掀起,想不到下面竟垫着块木头,怪不得,鱼奴嘀咕着:“这里放块木头做什么。”
无一闻到一阵清淡异香,抬眼正看见鱼奴拿着块木头,这木头不简单:“我瞧瞧。”
两人细细瞧了好一会,才发现竟是个盒子,鱼奴拿过来仔细端详,打开盒子,里面竟是一方印章。章上雕刻凤凰,玉质晶莹,十分不凡,还有块带红色龙纹的黑绢布,鱼奴心想:“这字好生熟悉。像北歧的文字。”
“写的什么?”无一嘀咕着。
鱼奴陷入沉思,北歧,那是很就之前的事了,鱼奴倒也听过北歧的事,毕竟度月山脉西北侧便是北歧。
说起北歧,无一说道:“你知道示剑山庄一身战功,为何却只得个虚闲的名头便弃官从商吗,当年示剑山庄的第一位庄主莫杞子,出世是抱平天下之志之志,止战,止杀戮,可是却为北歧灭国埋下祸根,要不是他那损招,怎会害的北歧皇室被屠戮殆尽,皇城被血洗,身上罪孽太重,已难回出处,只能效仿陶朱公激流而退,方成的这百年基业。”
“你怎么知道。”鱼奴又是一副怀疑的神色看着无一:“那你可知是什么损招。”
无一摇头:“陈年旧事,不大清楚,想来不过是些权谋计量,古往今来,大同小异吧。”无一感慨。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从实招来。”鱼奴满是怀疑之色。
“哼,都似你这般愚钝那便天下太平了,你未免太不关心政事了。”无一说道“我听说北歧皇室尚有遗后,说不定咱们身边就隐匿着许多北歧人,伺机复国呢。”
“那不是痴人说梦,北歧灭国二十多年了,疆域都纳入绵宋版图,北歧人便是宋人。”鱼奴说道。
无一笑:“怎么痴人说梦,你知道什么,说来听听。”
鱼奴自幼跟着外祖,虽不如那些个大家闺秀才情深厚,但也得诗书教化,外祖常和弟子们谈论政事,自己倒也听过不少,太祖的来路颇有些让人不齿,当年太祖为赵国臣,合北歧之力改赵为绵宋,绵宋昶瀚河北有北歧固戎为患,西边有夷涂,南有明海诸国。绵宋一直休养生息,文治武功,最为富庶,北歧国势弱小,夹在固戎和绵宋之间,时有纷争,便依附绵宋国,北歧当年曾于绵宋皇室有功,索要金银,绵宋每每必应。
时移世易,至先帝,不胜其烦,北歧与绵宋纠缠不断,北歧自不量力,与固戎共谋绵宋,固戎无耻,暗度陈仓与绵宋结盟,南北夹击,一举灭了北歧。
但固戎狼子野心,所到之处尽屠戮,钱财洗劫一空,北歧一片焦土,满目疮痍留给了绵宋。北歧人更是憎恨绵宋忘恩负义,害的北歧人国破家亡,痛恨至极,北歧皇室密宫燕子楼多番行刺绵宋皇室,先帝皇储永王更是被刺身亡,以致先帝对北歧更是严苛,穷极毕生之力查处北歧余孽,北歧人更是沦为贱民,燕子楼如今早已没了消息,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