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进了赵家,可是进了金银窝,虽然不是正妻,赵家却许诺生了儿子就给抬贵妾,这一部分礼已经在前两天送过来了,还差一点,说抬了人再送来,这可是一门好亲事啊,我跟你们说啊……”
她越说楼强的脸就越黑,到最后沈桂芬都不敢说下去了。
楼寒在一旁也是听的满肚子气,什么叫生了儿子就给抬贵妾?都是妾,还分贵贱不成,该扔那天不还是扔。
“怎、么、没跟我商量?”楼强仿佛咬着牙说出的这句话。
沈桂芬也感觉到楼强的不悦,忙道“还不是你家人成天来闹,我给忘了,又怕那边不成就一直没告诉你……”
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干脆就没了动静。
楼强深吸一口气,缓了缓脸色,看向孙媒婆“抱歉,我女儿不嫁了,麻烦你们把礼都抬回去吧。”
孙媒婆一听直接炸了“为什么?当初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怎么说不去就不去了?这礼都过了,人家赵家也准备好了,怎么能说不过去就不过去!这哪成!”
沈桂芬在一旁也有点急,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楼寒给拉了过来,示意她不要说话。
沈桂芬有时候就算不听楼强的都会听儿子的,此时儿子不让她说话了,她也就真的闭了嘴。
“抱歉,真的不成了,礼我们退回去,之前有什么花费我家也会还,还麻烦您回去跟赵老爷他们说一下。”楼强说的很客气,并没有撕破脸皮的意思。
孙媒婆看楼强态度这么坚定,而沈桂芬也不出声了,楼寒还浅笑着看她,只觉自己被耍了。
她两只小眼睛一眯,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十分难看“还?你们拿什么还?你知道这前前后后的花了多少银子吗?起码二十两!我告诉你们,今天要是拿不出来,就老老实实把人给交出来,我大人大量就不在赵老爷面前告你们一状了!你女儿还能在赵府好过一点!”
楼强一听只觉火气一瞬间就冒了出来“二十两?你怕是在做梦吧!”
“哼,这都是少的,先不说雇人抬礼抬花轿的银子,就单是我的雇佣费都已经十两了!”孙媒婆脸上写满了鄙视,鼻孔好像要抬到天上去。
此时沈桂芬憋不住了,她指着孙媒婆的鼻子就道“我呸!你这个黑心烂肺的!还十两?你能超过一两我女儿都白送给你!”
“我告你!白送我我都嫌占地方!要不是赵小公子看你女儿长得还凑合,你女儿就连进府里当丫鬟的资格都没有!现在开始摆谱了!当初是谁求爷爷告奶奶的拉着我让我介绍的!如今可好,不认账不说还想颠倒黑白!”孙婆子一听马上反骂了回去,她这张嘴说起话来那叫一个顺,甚至有时还能跑出几个成语,跟沈桂芬一比,顿时高下立见。
“你、你……”沈桂芬指了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被噎的够呛。
“二十两是不可能的,最多五两,不接受就去官府报官吧。”楼强也不跟她吵,直接就来了个结论。
孙媒婆一听,哪里肯干,但一看几人的态度,也知道软着来估计是不成了。
“我告诉你们!今天人我是高低要带走的,你们要是拦,别怪我们动手了!”孙媒婆示意院子里另外几个大汉进屋抓人,自己拦到楼强几人面前。
楼强见此,哪还管其它,从角落里拎起一把铁锄头就向几人砸了过去!
马上要进门的几人一愣,看见把木头门瞬间砸出一个大洞的锄头,马上后退了一步,看向了楼强。
楼强还要再砸,却被一旁的楼寒拦了下来。
“爹,别打,打死了可是要赔银子的,大央朝律法规定,凡无故入门劫掠者,因故被杀,赔付银子十二两,这里这么多人呢,咱家赔不起的,不如等他们走后,我带着院长一起去官府,抓进去了后直接杖一百,流放三千里,他们反要赔偿我们的损失呢。”楼寒说的慢条斯理,声音也不大,却令几人后背寒意直冒。
虽然他们对律法不了解,但也知道劫掠是可以报官的,如今直接被这小子安了这样一个罪名,还要惊动他说的院长,一听就觉得莫名发冷。
孙媒婆也有点害怕了,但她嘴上可不输“少来这一套!劫掠?什么劫掠?我们可是来带走花钱买来的人的!”
楼寒冷笑,看着孙媒婆的眼睛无一丝温度“证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