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已经打点好,他们承诺,丝帛艾尔蓝只会供给绸庄。”
铺子买下来可不是只有铺子,周得与是把丝帛艾尔蓝的渠道来源也卖了。
本来他是不打算卖的,但楼寒抓准了他已经赔的快要血本无归,所以丝毫不退让。
周得与无奈,最后把铺子连同渠道全部卖给了楼寒。
估计现在连肠子都悔青了吧。
不过卖都卖出去了,后悔又有什么用呢?终究是你情我愿的事。
楼寒最近其实分给铺面的时间根本不多,因为他越是学就越发现,自己真的还差得远。
当初那种科举随便考考的心态,已经完全被这些要看的东西磨得一点都不剩。
院试需要看的东西楼寒已经看的差不多了,如今他主要是看乡试的东西了。
秀才他还是有把握考上的,但举人他却没那么确定了。
如今的科考,那可不是像现代高考那样一定程度上属于透明的,正相反,科考属于那种掌握在统治者手里,秘而不宣的东西,所以里面会存在着很多暗箱操作。
比如举人的最后几名,大多是官员子弟。
并且几乎每届科考都是这个样子,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但若一直这样,那只能说,这就是这么安排的。
那些在朝堂上的官员,用自己的渠道给自己的儿子买个举人回去,简直是轻而易举。
天下乌鸦一般黑,官场里没有独善其身的人。
那些什么清廉的官员什么的,可不存在于如今的朝堂,真正清廉公正的人八百辈子以前就已经被淘汰掉了。
剩下的那不就是一丘之貉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这就是大环境,楼寒现在就算能看清,他也没有能力去改变。
而未来,在他的眼里虽然渺茫,却真真正正充满着希望。
他的希望不是别人给的,而是他自己创造的。
他相信自己,所以他相信一切都会有希望。
官场黑暗,那又怎么样?
黑暗之中能看清的要属少数,而能采取行动的更是寥寥无几,所以,他不着急,他有得是时间。
毕竟,他还小不是。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魏一扬和楼寒忙了一天,也都困了,楼寒干脆让魏一扬留了下来。
毕竟实在是太晚了,他可是个十分任性化的老板,从来不存在压榨这种事情。
魏一扬这小子,最近一段时间也变得越加成熟了起来,如今也差不多能够独当一面了,但楼寒觉得,离自己的要求,他还是不够的,如今只能先看着,以后再说。
第二天一早,二人吃完了饭,就个分了东西。
楼寒去书院,魏一扬去坐镇绸庄。
魏一扬那哀怨的小眼神楼寒完全不在意,他可是为他他好,毕竟以后可不止是这点事情。
而他,还是个学生,如今的任务那就是好好学习,争取早日考上科举。
书院此时大多学子也是刚吃完早饭,都在去上课的路上。
楼寒一路上接受了许多个白眼后,总算看见了秦志和何云山。
两人一个白面俊俏,一个温厚纯良,看见楼寒后却同时快步走了过来。
要说楼寒的小院离书院也是不远的,甚至可以说十分的近,但最近楼寒却没有两头跑,因为那边的事情随时需要他拿主意,所以他干脆就自己在小院看书了,就没来书院。
没想到今天一来,却得到了两人的接待,楼寒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挺有人格魅力的,要不就几天没见,两人怎么会这么热情,他还没走过去呢,两人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楼兄你不厚道啊!书怎么全部都拿走了?我们这几天没书看,你知道过得是什么日子吗?”秦志这个小书呆子楼寒第一次从他的眼里看出了埋怨两个字。
“银子没了。”这是那个一脸淡漠只认钱的何云山。
楼寒此时只想呵呵,难道他的作用机会书和银子吗?
他的个人魅力哪里去了?
虽然如此想,楼寒到底是没说出来,把手的书塞进了秦志怀里,腰间的荷包又塞进了何云山的手里。
塑料友谊不过如此了。
虽然是塑料友谊,但两个人好歹还是关心楼寒的,虽然没问他具体的事情,但将他的身体状况打听的一清二楚。
楼寒感动的不行,深觉自己是误会两人了,这两人不是不关心他,而是嘴太硬,脸皮太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