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看到这些东西,要不当成是这些小东西无意中从哪家翻出来的,要不就是有人藏在山上,刚好人家在这儿打洞遇到了。
怎么会想到畜生当工人这上面去?
她堂哥这到底是什么脑子?
“小妹,咱把这些东西都揣上,拿回去给奶!”
草根一点都没有私下里分赃的意思,将小布兜扔回洞里,然后将票揣进自己的兜里紧紧的捂着,又给小妹塞了一半。
结果还剩下一小把,想了想,便拉开裤衩往里面一塞,甚至还很聪明的将双腿的裤脚给扎紧,省得从下面给漏了去。
小妹忍不住捂眼睛,“你觉得你回家掏出来奶会高兴?”
草根拍了拍自己雄厚的资本,“咋会不高兴?这么多票呢!”
以一个成年人的思想,奶估计不会高兴。
小妹觉得回家后奶估计已经从老师那听说他们逃学了,也不知道这点票够不够讨奶的欢心。
她一点都没有拾金不昧的想法,在她眼里,拿到手的就是自己的,她又没有偷,也没有去抢,这是毛茸茸送她的,她为啥不能收下?
现在这些东西已经姓赵了,她内心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
脚往旁边一挪,猛不丁的却膈了一下,挪开鞋底却发现是一枚碧绿色的戒指。
“你拿个石头干啥?”草根回头问道。
“石头?”小妹伸到他面前晃了晃。
“哎呀丑死了灰扑扑的,你自个留着玩儿。”
灰扑扑?
小妹瞧着这色泽度,若有所思的将东西放进了兜里。
俩人又检查了一番之后,这才用小胳膊紧紧的压着兜,有些僵硬的往山下跑,期盼着这么些好处好歹能让他们奶忘记逃学这一茬。
......
赵家,王芳下地还没刨两锄头,就远远的瞧见有人找了过来,看身影像是小学的阮老师。
看到真的是小学的老师,家里有孩子念书的纷纷打起了招呼。
王芳也像以往那样跟老师打招呼,谁知阮老师却直直的走到了她的面前,眉头紧紧的皱着。
“阮老师?”
“王婶儿,你家孩子今天上学了不?”阮安琴的眉心有一丝焦急。
“都去了啊,四个女娃,一个男娃,我亲眼看着他们出门的。”
阮安琴叹了口气,“三个女娃倒是都在班级,可是你们家那个草根还有小妹却没来,书包扔在了桌上,已经过去半节课了人影都没见着。”
“啥?!”
又有一个小萝卜头跑了过来,正是他们家的三妹。
三妹停下来气喘吁吁的说道,“阮老师,奶,刚刚咱班长说,说小妹跟草根俩人去草垛子那边玩儿了!”
草垛子?!
王芳跟记分员说了一声,锄头让旁边人看着,对阮安琴说道:“阮老师,我跟你一起去找找,小娃可能玩累了在草垛子旁睡着了。”
这可危险了,小小的一个人,要是一个不注意陷在里头,外面又有人堆草垛子,那指不定得出什么意外。
把三妹撵回去上课,俩人就顺着小路的方向往前走。仔仔细细的翻找了一遍,结果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王芳心里更急了,两个小不点不会真的跑进深山里了?
“王婶儿,你过来这边瞧瞧!”阮安琴在前头叫了起来。
王芳快步上前,结果发现村里上坟的那一条小路边经常架着的护栏已经被推开,看到几个坟茔的上头歪歪斜斜的,甚至有些还倒了下来,她心里又是一突。
这俩个小兔崽子不会掉棺材里去了?
一想到自己的小妹掉进棺材里吓的哇哇乱叫,王芳觉得自己的心肝肺都纠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哪一年兴起的,村里的这些小兔崽子学外头的人破四旧,竟然专以爬坟头为荣耀来显示自己的胆大。
这些个小孽障,专干缺德事儿!
“王、王婶儿,坟、坟歪了……”阮安琴吓的结结巴巴的。
王芳拉着她的手,“别怕,村里的坟茔都这样,在山上也不怎么打理,近些年也不能上来打扫打扫烧点纸钱啥的。”
“放心,没啥吓人的。”
这还不吓人?
阮安琴的眼睛缩了缩,她都看到一块的棺材板了好不,咋就没人过来填两锹土呢,那样好歹也没这么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