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菘盯着她想从她脸上找出一点贪婪的神情,但瞧了老半天,不但没瞧出个什么,反倒让自己对她有些不一样的想法。
“希望您能同意把立翔完全的交给严峻,不可以限制他对公司的规划,不可以随意的换掉他,这是我唯一的条件。”
在当严峻的秘书那段期间,她知道他为了立翔付出的心血有多少,不是严深或是严柏那两个纨绔子弟随随便便可以取代的。
严菘想了一会点头同意,“好!我答应。”他也老了,早晚是要放手让严峻掌实权。
何况,严深、严柏那两个臭小子在这三个月里把公司搞得乌烟瘴气,业界一堆谣言满天飞,对公司商誉影响颇大,充分授权给严峻,他也才好办事。
砰!包厢的门被打开,严峻铁青着脸进到包厢里。
“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他紧张的问夏荷。
他知道爷爷找夏荷,绝不可能是请吃饭喝茶,这么简单,大概又是要拿钱羞辱人,所以他实在很难保持心平气和。
“没礼貌,见着人也不会叫?”严菘端起桌上的清酒一饮而尽。
严峻不发一语拉起夏荷就想离开,“我们走。”
她拉住他要他别把关系弄得那么僵,“别这样,见面三分情,况且他是你的亲爷爷。”
他低头望着她。她有些心虚的回避,“你们好好的谈谈,我在外面等。”话落离开,让这对祖孙谈谈。
走到外面,晚风轻拂在脸上,之前的泪水早已干,她找了张石椅坐了下来面对一个池塘,池塘理的鱼而游来游去,好不自由。
一想到要离开严峻,她的心又揪起,这是她第一次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哀。
“回家去。”严菘寒着声对孙子命令。
虽然想着孙子,但死要面子的他脸就是拉不下,一生呼风唤雨惯了,要他低声下气,绝对做不来。
“为什么?”严峻盯着爷爷直问。
“我把严深、严柏赶出立翔了。”之前是他瞎了眼,才会把严深、严柏放进公司,搞得公司摇摇欲坠。
严峻冷眼瞧着有血缘关系的爷爷,他的心好寒,寒到要结冰了,终究是因他还有利用价值,才来求他回去。
“不……”
“不用马上拒绝,回去想想再说。”严菘不等孙子拒绝,就下逐客令。
严峻退出包厢,立刻前往庭园找夏荷。
“回家吧!”他在池塘边找到她。
正在看鱼儿游泳的夏荷歪着脖子看他,“跟你爷爷谈了什么?”
“没什么。”既然不打算回立翔,那就别说了,省得她替他操烦,只是他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
“你不回去吗?”她牵住他的手,边走边聊。
他低头望着她,“你要我回去?”他的心思她并不是不了解啊?
她点头,“我希望你回立翔,不单是为了老总裁,更是为了立翔所有的员工,你能冷眼旁观看他们被裁员没工作吗?”她不能!她也是公司的一分子,而且她知道失业的人会有多痛苦。
严峻低头深思,心里挣扎不已,他也不想见到自己一手带上国际舞台的公司毁于一旦,可如果现在放弃,那他之前所做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夏荷不逼他,只是牵着他的手默默的走着。
“你看。”她指着天空。
昏暗的天空出现在市区内无法看到的星星在天边闪烁,一闪一闪的,好像在对他们微笑、眨眼。
“很美吧?”夏荷抬头望着天际,心中无限的宁静。
“嗯!”他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扣。
她轻轻微笑的转向他,“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老婆大人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额头顶住她的,他轻捧住她的脸,往粉嫩的唇烙下一吻。
得到严峻的保证后,夏荷安心了。
这样的离去,对她和他都好。
【第七章】
“是你,是你逼走夏荷的,对不对?”一路狂奔到爷爷住的饭店,严峻不等人通报就直捣黄龙指责着严菘。
“你没瞧见里头有人吗?这么没规矩。”严菘微愠的训斥一声,然后示意正在做简报的职员出去。
“规矩?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讨论这个!”严峻又急又怒,“你把夏荷藏到哪儿去了?”一点也不客气的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