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我们以纸箱不安全为理由不交,纸箱这么弱不经风,要是压着了或者进水了怎么办,不放心不放心。于是老师迅速的去买了三个塑料储物箱,完美解决了纸箱不安全的问题。
我们又以手机全部堆在里面会磨花屏幕为借口不交,结果老师去碎纸机里掏了大把大把的纸屑在下面铺了厚厚的一层,上面又用一层餐巾纸盖住纸屑,弄的整整齐齐拿到班里让我们摸。手感之柔软,让我们无话可说。
交了两天后还是不甘心,俗话说,与天斗与地斗与老师斗,其乐无穷。这个时候目的已经不是想要上课玩手机了,而是纯粹想要和老师一较高下。
我们在万能的某宝上买了仿真模型机,从大小到重量甚至是按键的手感都和真的一模一样。为了保证效果,我们还给模型机套了手机壳。后来老师再来收手机时,我们不再讨价还价磨磨蹭蹭,非常爽快的把各自的手机放进了箱子里,老师只当我们是被收习惯了。殊不知,她那一箱子全是模型。
后来我们又出新招,这次我们的理由是:那么多手机放在班主任那,她多操心呀,万一丢了什么的,不是难为人家吗。这一次,主任干脆的答应了我们的要求,这个理由确实非常合理。
我们真是太机智了。
然而那个周末,主任找人在我们黑板旁的墙上装了一个小塑料架,里面用透明的小隔板隔出了二十个小方格,每个格子里刚好够放一部手机,格子下还分别贴了我们的名字。星期一的第一节课,主任就进来让我们把手机全部放到架子上去,并告诉我们:每部手机单独一个格子,不用担心磨花屏幕;就放在我们眼前,不用担心丢失;下课就可以自己去拿,再也不用嫌弃老师来发的晚。
我们还是太嫩了。
再后来每次上课时候她经过我们班门口,看一眼空格子下面是谁的名字就知道谁没交手机的时候,我们才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高中三年和主任斗智斗勇,然而段位差的不是一点两点。借用一句郭敬明的话:如果我们是道高一尺的那个道,那主任她就是魔高一丈的那个魔。不过这个魔为了搞定我们也没少绞尽脑汁想对策,当初临近毕业的时候去她办公室拿资料,她长叹一声:“终于要把你们这帮混世魔王送走了,可算是能消停了”。我无言以对,纠结一下安慰她:“还好啦,后面高一高二看着也不省心”。主任摇头:“再不会有比你们更能折腾的了”。
散漫闹腾
我们这帮学生的特点除了闹腾,还有懒,懒到无可救药的那种懒。
高中的行政楼有部电梯,但那是专门给老师用的,学生偷偷去坐如果被发现就会被骂的很惨。而我们的教室是在行政楼旁边初中部那栋楼的顶楼,两栋楼之间有走廊可以穿梭,所以我们经常先坐电梯到行政楼的顶楼,再穿过去。于是一被逮到就被骂,但是又屡教不改,懒到极致。
高一时每个星期有节音乐课,音乐教室在体育馆里,每次下课回教室时大家就都懒的爬楼梯。通常刚走到行政楼楼下,德华或者谁就会突然撒腿就跑,企图先冲进电梯然后把我们都关在外面。所以每次一有人开始跑,其他人就赶紧跟上,生怕挤不进去。那时大家最喜欢在跑到电梯门口的时候也不减速,一头栽进去,反正里面的人总会接住自己。
明明是偷偷坐电梯,却仍然声势浩大嘻嘻哈哈闹腾的不行。在电梯里大家就会打赌,猜电梯门开的时候会不会有老师在那里堵我们,玩的就是心跳,真是智障儿童欢乐多。
大概每个学校都有做课间操的传统,我们的课间操是在上午的十点到十点二十五,学生喜欢把这个叫做大课间。可能是因为国际部人少,我们不需要下去到操场上做操,而是到初中部和高中部两栋楼之间的走廊上去做,所以总是能早早的回到教室。然后凯老师就会抢音响来放歌。
教室的讲桌上放着两个音响,也可以连到手机的耳机孔里,所以每个班都很喜欢在课间放点歌来热闹一下。人家班放的都是周杰伦陈奕迅之类的经典流行歌,可凯老师是谁。他的歌曲列表里混合着各种类型的音乐,曲风涵盖范围之广,从情歌到流行,从神曲到说唱,应有尽有。那时每天播放率最高的就是鸟叔张震岳和热狗,天天贫民百万歌星。
凯老师的梗不止于此。
高二的晚自习有时会被阅读老师拿来给我们做测验,大篇大篇的阅读看的头疼,所以每次阅读老师通知第二天有测验的时候我们都很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