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来追问,才知他早在几年前已讨回他娘的那些嫁妆,置办了些铺子,另有生财之路,不愁没银子花。
舒长贞也接腔道:“这是我的一番心意,还请姨娘和两位妹妹收下。”
明芸湘拿着那些首饰,笑得阖不拢嘴,颔首道:“既然是姊夫送的,那我就却之不恭啦,谢谢姊夫。”
梅氏笑看着舒长贞,“姑爷有心了,这次咱们就收下,往后可别再破费了。”
明芸秀过去亲昵的挽着她的手道:“姨娘,您把我养这么大,还养得这般聪慧贤淑,他孝敬您也是应该的。”
一旁的明侑远毫不客气的拆妹妹的台,“聪慧倒是有的,但贤淑呢……八成是你当初投胎时太急忘了带上了。”
他这话一说,梅氏与两个女儿和舒长贞都笑出声来。
“大哥,我可是你亲妹妹呢,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明芸秀娇嗔着瞪了兄长一眼,而后看向自家夫君,笑得温柔可人,问:“夫君,你告诉大哥我贤不贤淑?”
“贤淑……”舒长贞一脸正经的回了两个字,就在明芸秀满意的直颔首时,他再补上两个字,“才怪。”
要是她真贤淑,就不会装病骗李氏,当初也不会敢一个人半夜潜进他房里,不过这样的性子正合他意。
房里几人哄堂大笑。
“你和大哥是事先串通好了,今儿个特地一块来编排我的吗!”她指着他们佯作嗔怒。
梅氏笑道:“他们是逗你呢。”见到舒长贞看向明芸秀时那满脸的宠溺,她欣慰的放下心来,一个女子能得到夫君疼爱,可是人生大幸之事。她接着提醒道:“芸秀,别忘了带姑爷去给你娘看看。”
“好,我这就带他过去。”明芸秀应了声后,便领着舒长贞到后院一处供奉明家祖先牌位的小祠堂里。
明侑远与明芸湘、明芸昭也一块过去。
明芸昭点了几支香递给明芸秀与舒长贞,让两人给已逝的嫡母上香。
两人朝母亲牌位恭恭敬敬的拜了拜,而后明芸指着站在他身侧的舒长贞,对着母亲的牌位说道:“娘,这是女儿嫁的夫君,我今日回门,特意带他过来看看您,日后他若是欺负我,您可要给我作主,罚他一顿。”
听见姊姊竟然这么说,明芸湘忍俊不住噗哧笑出声来,明芸昭脸上也带着了些许笑意。
明侑远则笑着摇头,这个妹妹从来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姑娘,以前未出嫁前,便常说出一些话来把爹给气得跳脚。
如今出嫁了,他并不担心她会受人欺负,因为她从来就不是逆来顺受的姑娘,遇到不能忍受的事情时,打不过她会逃会跑,所以三个妹妹里,他最放心的便是这个妹妹了。
舒长贞竟也没驳斥什么,反倒一脸认真的对着岳母的牌位许诺,“娘放心,我会待芸秀好的,谢谢您把她生得这么聪慧贤淑,终我一生都不会辜负她。”
见他夸她贤淑聪慧,明芸秀看着他,眼里的笑满得都要溢出来了,“你这话我可是亲耳听见了,日后可不能食言。”她心里甜得都要融化了。
明芸湘在后头出声表示,“大姊,我们也都听见了姊夫的话,日后可以为你做见证。”
明侑远笑着说道:“希望不会有需要见证的那一天。好了,祭拜完母亲,咱们出去吧。”
几人离开祠堂,明芸秀跟妹妹们已有几日不见,姊妹三人想说些体己话,便让兄长带舒长贞在府里走走。
三姊妹回了梅氏的小院,梅氏正好去厨房盯着待会儿要上的宴席所以不在,姊妹三人坐在桌前,明芸湘迫不及待的问起明芸秀这几日在卫国公府是怎么过的,她婆婆还有没有为难她。
明芸秀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告诉两个妹妹。
听完,明芸湘一脸佩服的笑道:“亏大姊想得出这办法来治那恶婆娘,以后她要是敢再刁难你,你就再抽个几下给她看。”
明芸昭摇头说道:“这种办法不能一用再用,用多了,也就唬不住人了。”
明芸秀颔首道:“芸昭说的没错,偶尔用用可以,不能常用。”
“那她以后再刁难你怎么办?”明芸湘担心的问。
“届时看情况再说。”说完自己的事,明芸秀笑吟吟看向二妹,“芸昭,办完我的婚事,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