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楼的杀手分成三种,一种是最顶尖的金字杀手,第二等是银字杀手,最未一等是铜字杀手。
不同等级的杀手价码自然不同,风雨楼派出一名金字杀手要价一万两银子,银字杀手五千两,铜字杀手只需要一千两。先前他舍不得花太多银子,故而只买两名银字杀手和两名铜字杀手去刺杀舒长贞,结果这四人全失手被杀。
这次葛元庆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能把事情给办砸了,他只好找爹娘商量,要来十万两银子,收买了六名金字杀手和八名银字杀手,替四殿下去杀那人。
舒家自打数年前开始声名狼藉后家底已不比从前,那几万两银子几乎把舒家手头上的现银给拿走了泰半。
没想到这次派去这么多个顶尖杀手,竟迟迟没有传回得手的消息,葛元庆一再催促,他也等得着急万分。
葛元庆脸色铁青的喝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先前不是交代过你,他若是死了,尸首也得给我带回来!”自打发现还有一条漏网之鱼,他就不再相信这些手下的话,非得亲眼看见那人的尸首才能放心。
他绝不能让这人进京见父皇,若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那就万事俱休。
舒长钧战战兢兢的回道:“要不我再去风雨楼问问。”
“都一个月了,不成,我得回去看看。”又等了半个月,还是没有舒长贞的消息,明芸秀心里开始急了,决定亲自回城里一趟。
她之前先后派两个下人回京去打听,已听说了那桩连明德长公主都惊动了的案子,心知这多半是舒长贞先前曾向她提及的那件事,至于舒长贞的下落依然不明,两个下人回来都说,他已许久未回卫国公府,没人见着他。
“芸秀,我陪你回去吧。”古听雨出声说道。
明芸秀没想让她同行,劝道:“我是回卫国公府去,你还是先留在这儿,免得教舒长钰给撞见了,届时他又对你纠缠不清。”这别院有长贞派来的护卫守着,对听雨来说会安全些。
为了不给她添麻烦,古听雨只得颔首留下,“好吧,那你自个儿当心点。”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明芸秀让人套了马车,带上舒长贞留给她的那几个懂武功的丫鬟,回了京。
刚进城门不久,马车正要往舒家去,明芸秀掀起车帘一角,不经意间往外瞥去一眼,瞟见个熟人,连忙叫停了马车,“停车。”
马夫急忙拉住马儿。
她也不等马车停妥,就急匆匆的跳下马车,唯恐那人走了,提步朝那人跑去,几名丫鬟紧跟在她后头。
她一路跑进一处酒肆,一把抓住正在沽酒的言松。
言松冷不防被她抓住,抬手便要朝她劈下,瞧见她的面容,这才缩回了手,“嫂夫人,怎么是你?”
“言公子,我问你,我家夫君呢,你知道他在哪儿吗?”她语气急切的问着。
“他……”闻言,言松面露一抹难色,一向唠叨的他,此时反而有些支支吾吾,似是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见状,明芸秀心中陡然一紧,追问道:“我已一个月没见着他了,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言公子若是知道他在哪儿,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这……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也不知他现在在哪里。”
“你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心口一震,拽住他的衣袖急问。
小二递来他打的酒,言松扯回自己的衣袖,朝她说道:“我们出去边走边说吧。”
来到外头,言松领着她走到旁边一处偏僻无人的巷弄里,才开口说道:“嫂夫人,事情是这样的,先前我们收到消息,说有人要杀何衍灭口,于是二公子便带人赶去保护他。”他们收到消息,说风雨楼出动了数名金字杀手要去刺杀何衍,这金字杀手个个武功高强,不是一般侍卫能应付得了的。
在舒长贞和葛元回的计划中,何衍乃是至关重要之人,不容有失,舒长贞不得已只好亲自带着一干护卫赶过去救人。
“这何衍是谁?”明芸秀插口问了句。
“就是苍平县那桩案子的凶手,那案子嫂夫人可听说了?”
“我听说了,你接着往下说,他带人要亲自去保护何衍,然后呢?”她催促道。
“然后二公子和何衍一块失踪了,一接获消息,我和六殿下的人便赶过去,但一直没找着人,我也才刚回京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