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兄妹顿时不敢再开口,直到两人手上都多了一碗热腾腾的粥。
没想到,王乐才闻到香味,眼泪就掉下来,“这是娘做的味道——呜呜呜……”
他一哭,圆妹子也呜呜哭了出来办
食物也是回忆,能鼓舞并安慰人心,楚心恬想着想着便鼻头一酸,突然转身跑出屋外,双手捂住泪水直流的眼睛。
因为她也好想再吃上一口她爹地最重手的红烧牛肉面,还有她妈咪最厉害的麻油鸡,这是她在国外学习点心时,最想念的味道,每次回台湾,家里的餐桌上一定有这两道,但她再也回不去了,永远回不去了。
魏兰舟跟出来就见到她双手捂着眼,两行泪水不断淌下,“怎么哭了?”
“没有。”她连忙低头,但还没来得及拭泪,他就执起她的下巴,“又是泪水又是鼻涕的,你想起家人了?”他边说边从袖里拿了帕子替她擦拭泪水。
“你怎、么知道?”她呆呆的问。
“这很难猜吗?”他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再将手帕塞到她手里,“鼻涕自己擦,脏死了。”
她红着脸,低着头,将手帕拿来擤了擤鼻涕,又擦了擦。
魏兰舟无言了,美人儿拿到他的帕子都是宝贝的收起来,只有这家伙……
见她不好意思的回头看着屋子,他说:“我要他们不要出来,你若还想哭,把握时间。”
她瞪着他,什么嘛,但一想到刚刚他做的事,还有手里的帕子,这家伙居然也有当暖男的潜质,“谢谢你,你这次做了好事,虽然为善不欲人知,但你形象太差,这事应该传出去的。”
他被气笑了,“行啊,这里的人有亲眼看到,可能会信,但传回咱们京城,你认为有人会信吗?”
经他这一说,她愣住了,也是,若易地而处,她听到了,一定也会当笑话听,才不会相信。
“因为没人相信,你也不愿在京城展现你的医术,是吗?习医是很辛苦的,你不拿去救人太可惜了。”她说。
“京城会少我一个大夫吗?我不会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你就别瞎想了,若是想去外头嚷嚷我有多么厉害,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连在这里,即使不知道我名声的尼丹国百姓,也不会相信是我替王乐看的病,为什么?我是王爷呢,更多的人会猜说,肯定是抓了什么大夫来看,硬要将功劳算到我头上吧。”
“可你明明做了好事。”她替他觉得不公平,也有点心疼他。
“这有什么,反正本王做什么正经事,也不会有人相信,玩女人才是我该做的事。”楚心恬脑海里突然浮现他曾经说过的话,她真心觉得自己欠他一个道歉,她也跟其它人一样,以印象评断一个人,没有用心来看他。
“对不起。”她也将心里想的话说给他听。
他原本吊儿郎当的神情突然变得正经,他凝睇着她,她是第一个跟他道歉,还告诉他,她误解了他,不该没有用心来看他这个人……他的心头怎么会这么暖,这么激动?
他忍不住伸手将她拥入怀里,她吓了一跳,这在外面啊,巷口还有宫卫跟一些探头好奇的围观百姓呢,“放开,快放开啊”
他笑了笑,真想再多抱一会儿,这丫头全身暖呼呼的,“你的道歉没诚意,亲本王一下,我才有感觉你是认真的。”他放开她,指指自己的脸颊。
她粉脸涨得红通通的,“不必,我们回宫后,我再做一道新的点心给你。”面对眼前这个高阶的吃货,她形容她要做的那道咸甜派是如何绵密细致,带着淡淡酒香,还真的让他嘴馋了。
“啧啧啧,小楚楚,你不聪明,想想,一道点心就比你的吻来得吸引人,你这女人当得会不会太悲哀?”
她瞪他一眼,这家伙,狗嘴总是吐不出象牙来,“王爷才该觉得悲哀,我那么不稀罕你的吻,宁愿费时费力的做点心。”
“这是激将法?”他邪魅一笑,低头看她。
她急急的道:“才没有。”
“那一次的感觉是不是很好?”醇厚低哑的嗓音带着点诱哄。
“什么很好?”她故意装蒜,却说得很心虚,事实上,这几天她还有偷偷回味,只能说,一切都是在古代过得太孤单惹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