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委屈,我会弥补。”魏兰舟说。
“是的,堂哥,那就麻烦你了
“不会,一点都不麻烦。”
她看着相视而笑的两人,“没想到,你们的感情这么好。”
“这是我们的秘密。”魏兰舟笑说。
“虽然从小被太后养在身边,但朕很清楚太后视朕为棋子,相反的,朕相当尊敬前福王,视他如父如师,小时候,朕就很黏堂哥,只是在堂哥拜药王为师,入了药王谷后,每年也只有秋冬两季会留在京城,朕也只能偷偷的与他会面……”
两个男人喝着茶,吃着她做的点心,闲适的聊着,尽管此时气氛融洽,但两人都知道,重要的时刻即将来临,希望最后能平静的落幕。
魏鸣渊想了想,仍然有些不安,他严肃的看着魏兰舟,“你确定太后会那么做吗?”
“确定,因为她那个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得不到的,就会恶毒的将她所恨之人全拉着陪葬!”魏兰舟跟老妖婆斗法斗太久了,他不会猜错的。
魏鸣渊看着楚心恬,“你也确定了吗?”
她用力点点头,看着魏兰舟,“确定。”
他深吸口气,“明白了,朕会依你们所愿。”
两天后,太后寝宫。
太后脸色发白的瘫卧在床上,她知道生了怪病的自己被世人遗忘了,她生不如死,脸上长满疹子,有的已经开始化脓,全身又痒又痛,她想死了。
聂相替她去请了无名子过来替她看病,被拒绝后,聂相只派人过来跟她说一声,之后再也没有出现了。
还有那些曾经由她保举的官员,竟然连送个只字词组都没有!人真是现实,她知道那些人一定会转向聂相,而聂相一向就是贪恋权势的奸巧小人,如今她没能力帮忙了,他肯定有了异心。
不然,先前她与他共谋,派人深入尼丹国,救走被软禁在夏宫的翼王,由翼王集结其它皇兄弟的私兵,透过刘耿与岳威大开方便之门,让近八千名私兵暗地集结到崇宁王朝的京城,在皇宫内发动政变,弑杀皇帝及所有拱皇帝一派的朝臣,进行一场宫变的事……怎么都无声无息?
所有的人都背叛她了!那她怎么可以放过他们?
太后冷冷的看着站在一旁的宫女,示意她过来,在她耳边交代一些话,“照哀家说的去做。”
宫女脸色大变,“太后,还要、还要在里面放……放……”
“闭嘴!快去!”她吼了她。
宫女急急行礼,快步离开。
“来人,去把聂相找来,他若不来,用绑的也要给哀家绑来。”她看着站在一旁的太医,那冷峻的神情让太医连吭都不敢吭一声,急急走出去。
还不够,不够啊!她冷笑一声,又唤了人进来,“把皇上跟福王都找来,哀家有重要的事要宣布,就说哀家痛得想死了,要他们来见哀家最后一面。”
走进来的太监愣了一愣,还果太后又吼了一声,“还不快去!”
他急急的行礼走人。
都来吧,都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们这些人都陪我到地下再战一场!她一脸狰狞的大笑出声。
不一会儿,最早出去的宫女与四名太监,联手从库房里搬出一年前,太后在生辰时,派人做的两对绘着龙凤呈祥的一人高大花瓶,那里面放着蜡烛,花瓶薄如蛋壳,里面的蜡烛只要一点燃,花瓶就像大型灯笼,相当美丽。
接着,一脸铁青的聂相来了,乍看到完全变脸如老妪的太后,他吓得开不了口,只是怔怔的瞪着她。
接着,皇帝来了。
然后是福王,但令她惊讶的是,他竟然也将那个小厨娘带来了。
好,很好,多一个是一个。
“母后,你的脸……”魏鸣渊也吓到了。
楚心恬也低下头,同为女人,即使她上次那么残忍的对她刑求,她仍感不忍。
“是啊,这张脸要哀家怎么活?不过,太医在确诊这病不会传染后,还是没人来看哀家,哀家明知这张脸难看,还是忍不住的想在死前,见见想见的人。”她冷笑。
“母后放宽心,太医说了,这病不会致命。”
“不会致命?要死不能死,要活不能活,就跟个活死人没两样!”她恨恨的看着他,“所以,太后想做什么呢?”魏兰舟突然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