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有的母鸡没有下蛋,陈瑛没有捡够鸡蛋,就认为是南晓拿了鸡蛋,把她一顿好打。
至于每顿的饭,陈瑛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她心里有数的很,连小青菜有几颗都是数好的,要是饭菜的量少了,自然不会轻饶了南晓。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南晓趁着送午饭的空,偷偷地看刘伟刚做衣服,时间长了,摸出了门道,但一直没有机会尝试。
想脱离这个家,首先就要自力更生。裁缝这个活不累,南晓倒是可以做着试试。
刘伟刚最近又殴打陈瑛了,还是因为孩子的事。陈瑛一直不怀孕,这让刘伟刚甚是暴躁。
而且据南晓观察,貌似他们的夫妻生活并不和谐。每天晚上听他们房里的动静就知道,刘伟刚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还不是没有因为那方面没有满足。
刘伟刚在家里大吼大叫,但在裁缝铺对外人的态度还算正常。
尤其对待女客户,可以说是很温柔了。
有一个女客户是铺子里的常客。
她丈夫在外地打工,家里算是村子里比较有钱的。那个年代,去外地打工的人很少,她丈夫可以说是走在时代的前沿。
一个女人在家里带着三个孩子,种点闲田度日,时间长了不免空虚寂寞。
她来铺子里做衣服,刘伟刚满脸堆笑,两人不时地调笑几句,气氛甚是暧昧。
不过再怎么搞暧昧也会有个度,不会越过那条线。
南晓故意跟陈瑛提起那个女人。
“娘,村里那个孙慧不但长的好看,而且还好有钱啊,总是去铺子里做衣服,爹每次看见她去,嘴都快笑歪了!”
南晓装作好奇地问,“娘,她男人是干什么的呀,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呢?”
“一个破木匠,能有几个熊钱!行了,别找借口偷懒,赶紧给我打猪草去!回头把猪饿瘦了,你也别想吃饭!”
陈瑛狠狠地瞪了南晓一眼。
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可是把这事给记上了。
这女人啊都是善妒的。孙慧嫁了一个能赚钱的男人,地里的活随便干干,天热了就不下地,脸白的跟抹了面粉似的,村里的女人谁不羡慕嫉妒恨啊。可怜她们整日在地里风吹日晒的,皮肤又黑又粗糙。
陈瑛恨的是,那女人居然勾、引她的男人。
南晓挎着大竹篮,去地里打猪草。
大早上的,露水很重,一路走到地里,南晓的裤腿已经湿透。
左右看看无人,她坐到地边,面包夹辣条,将就着吃了点东西填肚子。
打好猪草,挎着沉甸甸的竹篮,南晓哼着小曲回家。
她还是适应了这个世界的生活,没办法,既然不能改变它,那就只能适应它了。
回去的路上她碰到了刘家东,他正在林子里放牛。
他骑在牛身上,两只修长的腿在牛身两边,来回地轻晃着。他指唤着黄牛往左或往右,对这头坐骑甚是满意。
看见南晓,他从牛背上跳了下来,看了一眼装满猪草的竹篮,很自然地接过来,在手上拎着。
他冲她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与黢黑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自己能行!”
南晓想拿过竹篮。
“算了吧,就你那豆芽菜的小身板!”
刘家东睨了一眼她,拎着竹篮朝前走去。
南晓只得跟上去,既然他愿意帮她,那就让她帮好了。
老黄牛走在最后,慢吞吞地跟着,刘家东并不担心它会走丢,都不曾回头看它一下。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走了一路,快到南晓家时,刘家东才把竹篮给她。
前世,他也是这么帮助原身的。
他是喜欢原身,不过没等他表白,原身就被陈瑛给软禁了,这段感情也就无疾而终了。
中午陈瑛果然自己送饭去铺子里。
南晓偷偷地跟了过去。
她走的慢,还没到铺子里,就听到陈瑛和孙慧的叫骂声。
正值中午,大家从地里回来,四周围着很多看热闹的人。
“你个狐狸精,骚/货!自己的男人不在家犯骚,就跑来这里找我的男人!真他妈的不要脸!”
“你说谁骚/货呢!自己才是骚/货呢,你不骚,怎会勾走刘伟刚!你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也不拿镜子照照,看看自己是啥德性!还有脸骂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