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娘家,我都没娘了,哪还有娘家!我是我娘生的,又不是你生的!你除了贡献一个小蝌蚪,尽过父亲的责任吗?你喂过我一口饭吗,给我洗过尿布吗?没有,什么都没有为我做过!你就只会打我,骂我,打我娘,骂我娘,我娘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楣了!”
南晓暗赞,刘小草这口才可以啊,骂人都不带脏字的!厉害了我的继姐!
“狗娘养的,你找抽呢!”
刘伟刚大怒,脸色气的通红,猛一拍桌子,起身冲向了刘小草,打算好好教训教训她。
刘小草才不怕他,顺手抄起旁边的板凳就砸向他。
“哐当”一声响,板凳砸到了墙上,断成了两截。
要不是刘伟刚躲的及时,怕是要被砸的头破血流。
“妈的想造反吗!白眼狼!狗娘养的!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刘伟刚怒极,顺手拿起桌上的热水壶,他要砸死这个不孝女。
“刘伟刚,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下,我就杀了你!”
刘小草一脚踢倒身旁的竹篮,一把亮光闪闪的菜刀从篮子里掉了出来,刃口磨的锋利透亮。
那篮子是她来时就拎着的,上面盖着一块布。
起初南大兵和南小兵还在猜测着,篮子里会不会是什么好吃的东西。
谁会想到,刘小草走娘家会带一把菜刀来呢。
她拾起菜刀,恶狠狠地瞪着刘伟刚,像一头凶狠的恶狼。
刘伟刚震惊地盯着她,好半晌才一屁股坐到地上气道:“造孽啊,老子怎么会有你这种狗娘养的闺女!你给老子滚!老子再也不想看到你!”
背上的孩子哇哇大哭,刘小草把手伸到身后,轻轻地拍了拍他。孩子被她用带子绑在背上,不会掉下来。
把菜刀重又装进篮子里盖好,她拎起篮子,转身就走,不想再多看刘伟刚一眼。
没来干了活,还把刘伟刚气了个半死。
“狗娘养的,出门就掉河里死去!”
刘伟刚恶毒地诅咒着亲女儿。
本来想凭父亲的威严,让她帮家里干活呢,结果……算了,啥也别指望她了,就当没生过这个闺女。
南晓和两个弟弟一直在外面偷瞧着屋里的动静,眼见刘伟刚出来,赶紧溜了。他正在气头上,谁撞上谁找死。
陈瑛在隔壁屋自然听到了父女俩的争吵,她提心吊胆,祈祷着刘伟刚这个时候不要来找她。
可是刘伟刚一肚子的气没地方撒,没见到三个小的,只能找躺在床上的出气了。
新一轮的惨叫声响起。
可怜陈瑛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刘伟刚带着三个孩子在地里干活,嫌他们干活太慢,不是打就是骂。
南晓耳朵里塞着耳塞子,他骂什么也听不到。
有人到地里喊刘伟刚,要去铺子里拿衣服。
刘伟刚便让干活最慢的南晓去铺子。
南晓拿着钥匙去了裁缝铺,把客户的衣服拿给了人家。
看了一眼那台老式缝纫机,南晓决定趁刘伟刚不在试一试。
机子挺好踩的,南晓拿着废布做了一件迷你衣服,首试成功,虽然衣服很丑。她偷配了一把铺子里的钥匙,打算一有机会就来铺子里做衣服。
有一次让刘家东给撞见了。
“原来是你啊!我以为见鬼了呢,屋里头没人,缝纫机咋还噔噔地响!”
刘家东刚刚还看到她在地里干活,听到这里有声音觉得奇怪,就过来看看。哪想到这豆芽菜跑的倒挺快。
南晓是打着上厕所的由头来这里的,回去的晚了,大不了被刘伟刚骂几句,反正她也干不了多少活。
“你家的活忙完了?”
南晓边收拾东西边问他。
“那点地还不够我自个干的!”
刘家东是独子,他娘在生他时就去世了,他爹没再娶,这些年父子俩相依为命。
就两口人的地,父子俩很快就忙完了。
“唉,原来你会做衣服啊?”
刘家东好奇地问。
南晓忙道:“我就是踩机子玩,你可不要乱说啊!”
刘家东笑道:“我懂的!”
“你家有好戏看了!”
他神秘地朝南晓眨眨眼。
“啥意思?”
南晓自然不明白。
“我问你,你恨你娘,恨你继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