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多宝把香絮小心抱到榻上,又屏退了其他人,才焦急地对着云承道:“我给她用了止血药,但她受的不只是皮外伤。”
云承点点头,轻手轻脚脱了香絮的外衣,香絮的胸口有被狼爪抓过的痕迹,所幸伤口不深,并未伤及心脏。而香絮的右肩处有狼牙咬过的痕迹,肩胛骨也被咬断了,香絮应该就是因为这剧烈的疼痛而昏了过去。
云承仔细检查过后才道:“爷放心,这个云承能救。”
金多宝一听,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见香絮敞露着衣衫,便脱下外袍,轻轻盖在香絮身上。
云承见状忍不住打趣道:“爷,您这样要云承怎么给香絮姑娘治伤?”
金多宝这才反应过来,又将已经沾了血的外袍收起披在身上。云承见着金多宝又一次因为香絮昏迷不知所措,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等云承为香絮接了骨,又重新上过药,才对一直呆立在一旁的金多宝道:“爷,香絮姑娘大约明日就能醒过来,您也先回去休息吧。”
第25章 真相假相
金多宝听了云承的话,还是不放心地问道:“香絮明日何时能醒”
云承摇摇头:“这个云承也不能确定。”
金多宝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为了不让云承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道:“好,如果香絮醒了,你马上让人通知我。”
说完,金多宝便抬脚出了房门。
花浓娘子是花果酒庄的主人,也是天启国最会酿酒的人。这些都是外界知道的。外界不知道的是,花浓娘子的酿酒技术全是和云承学来的。
云承酿酒,本是用来治病。哪知道竟然越酿越醇厚,越酿越香浓。
而花浓娘子原本是酿酒世家花家的独生女,只是花家的酿酒术传男不传女,花家的女婿又是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花浓娘子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拜了会酿馥郁美酒的云承为师,还顺便得到同门金多宝的援助,拥有了花香四溢,果香宜人的花果酒庄。
因而这次金多宝和云承到访花浓酒庄,花浓娘子自然是万分欢迎,并为金多宝等人连着十几个暗卫一起,都准备了清雅干净的厢房,金多宝的房间就安排在香絮的房间旁边,因而当失神的金多宝一直走到葡萄架下,才发觉自己走远了。
此时花浓娘子正坐在葡萄架下为葡萄藤除草,一见到金多宝,便疑惑道:“师兄,你的衣摆怎么弄脏了?”
花浓娘子入门比金多宝晚,因而一直称金多宝为师兄。
金多宝平日最爱干净,下午和狼群一阵恶斗后,还特地在马车里换了衣服。如今这件外袍是刚才拿来给香絮遮盖时不小心沾到的血渍,换作平时,金多宝早就要沐浴更衣了,如今竟然穿着脏衣服失了这么久的神,金多宝忍不住暗暗自责,说好了不能因为香絮失了理智,怎么就没做到呢。
花浓娘子长金多宝五岁,身形成熟有风韵,声音却极为娇俏,笑声更是如银铃一般清脆可爱。只听花浓娘子咯咯笑道:“师兄好像很在乎今天受伤的那个小丫头如今失神恍惚也是为了她吧?”
金多宝在意香絮,却不愿别人看得出他对香絮的在乎,于是轻咳了两声道:“师妹怎么会这样想,你师兄我没别的毛病,就是喜欢悲天悯人,最见不得年轻小姑娘死在我面前的。”
花浓娘子显然也是个爱八卦的角儿:“那师兄衣服上的血渍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师兄最爱干净了。”
金多宝当然不会说实话:“江彧应该跟你说过,今日回来的途中居然遇见了恶狼,我与恶狼搏斗,自是沾了一身别人的血。”
花浓娘子也不是好糊弄的人,笑兮兮道:“江彧是跟我说过,只是师兄平时绝对见不得衣襟上沾一点污秽,如今衣摆沾了大片的血渍,师兄不先去沐浴更衣,反而痴痴地一路到了葡萄架下,难道是突然想吃葡萄么?”
金多宝无奈地一撇嘴,摆摆手道:“师妹又开玩笑了,春风刚至,哪里来的葡萄。”
花浓娘子被金多宝的窘状逗得眉开眼笑,还想继续打趣,金多宝却忽然认真道:“这次我和云承的遭遇绝非巧合,师妹这酒庄虽防备严密,也应当谨慎小心。”
花浓娘子收了玩笑,点点头道:“师兄放心。”
经花浓娘子提醒,金多宝才重新沐浴换了衣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