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浏儿又赶紧让小兵放了香絮,香絮得了解脱,激动地冲上去紧紧抱住浏儿,蹭得浏儿的外袍上满是鼻涕眼泪:“浏儿,我好想你。”
“怎么了。”也许是因为太久没见,浏儿对香絮难得的柔声细语:“你怎么一个人从花果酒庄跑出来了?”
等浏儿屏退了其余人,香絮才委委屈屈地把自己出来的缘由和经历讲了一遍。浏儿听完气呼呼地掐着香絮的脸道:“你多大个人了,怎么还做出离家出走怎么幼稚的事?”
香絮眼里含着泪,右手轻轻揉着脸,模样楚楚可怜:“花果酒庄才不是我的家。”
浏儿也知道把香絮一个人留在花果酒庄很过分,心中愧疚道:“那不是因为你还伤着么,我行军打仗带着你也不方便。”
香絮这才想起来浏儿居然做了将军,又想起来金多宝说过东方旭造反的事,十分好奇浏儿到底是在为谁带兵打仗,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才道:“浏儿,你怎么做将军了?还有金爷去哪了?我还以为你们会在一起。”
“这事说来话长,你还没吃饭吧,先吃完饭我再慢慢告诉你。”浏儿说完便要伸手拉香絮一起去饭桌旁坐下。
浏儿并不着急回香絮的疑问,可香絮却急于知道答案,假装自己和浏儿都没听到肚子里的呼噜声,倔强地仰着头道:“浏儿,你先回答我吧,不然我又有什么心情吃饭。”
“我不是不肯告诉你,只是……说来话长。”浏儿犹豫着端起碗,最后决定还是先吃完饭再跟香絮解释。
浏儿不愧是做了将军,一餐饭吃得很丰富,其中一盘酥炸小银鱼是香絮十分喜欢的,于是见自己的威胁丝毫不奏效的香絮,也非常没骨气地端起了碗。
两人用过晚饭,香絮起身打算收拾,浏儿却拦住香絮,喊了守在门外的小兵进来收拾干净。
浏儿望着坐在一旁十分急切地盼着自己说些什么的香絮,忽然想起了什么,指着其中一个小兵道:“你去跟东方煊传个信,就说香絮在我这儿,让他不用担心。”
又一次听见东方煊这个陌生的名字,香絮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东方煊是谁?金爷吗?”
浏儿愣了一下才道:“没错。东方煊就是金多宝。”
香絮对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并不吃惊,追问道:“那东方煊和东方旭是个什么关系?”
“东方煊是东方旭的侄子。”浏儿拉着香絮一起坐到床边,沉声道:“十九年前,裕太子遭东方旭陷害,险遭满门灭绝,东方煊是唯一的活口。而东方煊之所以能活下来,多亏了陈大人,用其刚出生的第三子陈晸的性命换了当年还是婴儿东方煊的性命。后来东方煊为了报仇,又抛却了陈晸的身份假死了一次。再后来,他的身份便是你也熟悉的金多宝……”
香絮一边听着一边认真地频频点头,脸上没有半分震惊意外的表情,浏儿见状,忍不住好奇道:“你是不是太过于冷静了?”
香絮摇摇头,不急不慢地解释道:“虽然你说的这些我没听过,但是我差不多都猜到了。只是原本不明白东方旭和金爷是个什么关系,如今也知道了。对了浏儿,我听说东方旭造反了,他不是太子吗?为什么要造反?还有金爷呢?现如今你是在帮金爷带兵讨伐东方旭吗?”
“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嘛。”浏儿笑着又戳了戳香絮的脸蛋,继续解释道:“至于东方旭为什么造反,我真的不知道,也可能是做了快二十年的太子做到心理变态,所以等不及东方泽驾崩就只能造反篡位。至于我带兵打仗,确实受命于东方煊,但却不是为了讨伐东方旭,而是为了向东方泽夺取皇位。”
“东方泽?你是说天启国的皇帝?他不是金爷的亲爷爷吗?”香絮这下子是真的想不明白了,东方旭造反,自家金爷跟着也造反,自己也就在花果酒庄呆了一年多一点,外面竟然跟变天了一样。
浏儿点点头,接着解释道:“这其中的缘由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不过陈珏有跟我说过,当年东方裕的死和东方泽也脱不了关系。何况东方泽治国无道,年年苛捐杂税国库依然空虚,还要找金多宝借钱冲缴国库,会有人反他也是情理之中。但具体是什么缘由,我也讲不清楚,东方煊估计明天就会来,你如果非要求个答案,可以当面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