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公式的催化剂不同，且概括的能量有无与否，何来抄袭一说？”秦湛北声音很平缓，但言词却极具说服力，“很显然，这上面印的是生物方程式，请问他们是怎么抄到化学卷子上的？”
苍老师动了动嘴巴，哑口无言。
秦湛北继续补充：“还有，化学选修五是高二下半学期要学习的内容，而且选修书籍当中也不一定选它，现在才高一，把这道有机题放到卷子中是不是太超纲了？化学组老师都不检查的吗？”
这下真真是无话可说了。
秦湛北拿起纸条：“希望老师们，明察秋毫。”他刻意顿了一下，走出年级办公室的时候将纸条团成团扔进垃圾桶里。
沿着楼梯，回到自己的教室，昨天考完试打扫卫生时黑板擦得不是很干净，他拿过讲台的帕子去卫生间清洗之后回来擦拭。
班上的同学陆陆续续抵达战场，周生生和周尧结伴而来学校先去了老马办公室，以为面临的是记过和惩罚，没想到迎来的是阳春二月天。
周尧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所以说，是秦湛北帮了我们？”
老马淡淡地瞥他一眼：“要不然呢？”
“噢！”周尧意味深长道，“原来学霸不仅仅可以得奖学金，还能救人呢。”
周生生：“那你就好好学习。”
周尧一脸为难：“臣妾做不到啊~”
“行了，你们赶紧回教室吧。”老马开始打发他们。
做面子这事儿是周生生和周尧从小就会的，两人一起冲老马鞠个躬，又屁颠屁颠地拍了一大堆马屁才走。
快进教室的时候，周生生忽然想到了什么，丢下一句我马上回来就匆匆跑了，趁着还有半小时锁校门跑到奶茶店去。
她要了两杯草莓奶盖，其中一杯加了大果粒，回去的时候，她居然还有点紧张。
什么玩意呐？
蹲了一会儿墙角，离上课还有五分钟的时候她摸摸索索回去。
秦湛北翻了卷子放到她桌上，清了清嗓子道：“你还知道回来啊？昨天发的四套卷子你是不是没带回去？”
“忘了。”周生生瞧瞧他的表情，然后双手捧着那杯加了果粒的奶盖凑到他面前，赔着笑道，“尝尝。”
秦湛北停下笔来瞧着她：“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
“卷子你都能忘带，你怎么不把你脑子给忘了？”秦湛北淡淡地讽刺，“噢，我忘了你没有脑子。”
“······”
欺人太甚，不过她忍。
“这学期已经过了一半了你还有心思喝奶茶，平时学习怎么不见你这么积极。”秦湛北把卷子翻了个面继续对答案。
“砰”
周生生把奶盖往他桌上一放，有几滴奶茶溅了出来，她把自己超线的书本搬回来放进桌肚里，然后拿出只马克笔往中间一划，硬生生地把一张桌子分为两个天地。
秦湛北静了两秒：“你干嘛？”
周生生哂笑一声：“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还是豆渣？这么简单你都看不出来吗？”
“······”
被怼了。
周生生一言不发，把自己那杯奶盖往周尧桌上一放：“赏你了。”
“今儿这么好啊？”周尧受宠若惊，急忙喝了一口，又一脸嫌弃，“怎么没加果粒啊？”
周生生话语冰冷：“喝吧你话那么多。”她掏出语文卷子开始答题，这科不需要太多脑子，她还是很在行的。
秦湛北目光上移，盯着奶盖杯身的那个小人手绘，扎着两根小辫儿的小姑娘，大眼翘鼻，跟旁边的女孩很像。
他拿起往嘴里送了一口，饱满多汁的果粒立刻跟着涌入。
这节课是老马的，他又开启了□□模式，从这次考试到学习态度、再到他带的6班怎样怎样，把他们全给批了个遍。
噢，除了一个。
秦湛北，他考了年级第二，总分712。
周生生盯着刚传下来的卷子发呆，总分251，连300也没有，虽说现在还没有理科综合，要是综合了，她可能连200都没有。
她随便捯饬了两下把卷子塞进桌肚里，继续做语文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