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演什么恩爱情侣,听说你们分手了?”王治天略过严之凡,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关乐荷。
“我们感情很好,怎么可能分手!”关乐荷马上否认。
只是这阵子他忙于工作,两人一同出入公司的机会变少了,就开始传出这些莫须有的谣言。
“真可惜。”王治天冷笑着走向门口,伸手放到门把上,回过头,笑道:“乐荷,欢迎走向我,这项提议终生有效。”
严之凡锐利的视线横扫过去,王治天赖皮地笑了笑,开门,走出去。
“邓秘书,麻烦你先出去。”
“是,老板。”邓嘉婷担心地看了眼两人,这才走了出去,关上门。
“我们感情很好,怎么可能分手?”
严之凡转身,带笑的视线一对上关乐荷,她有些害羞,立刻转开目光,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刚刚是随口说的,那阵仗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被他逼到无处可躲,脑袋灵光一闪,“我、我是骗他的。”
“你是……”他沉下脸,拧眉,一步一步逼近她身前,佯怒地哼道:“骗他的?”
“我只是情急之下才脱口而出。”她一步一步后退,红着脸说道,直到后腰撞到会议室的桌子边缘,她赶紧转移话题,“下礼拜员工旅游你会一起去吗?”
“我喜欢你情急之下的脱口而出。”完全忽略她的提问,严之凡将她逼困在桌边和自己之间,低头,迅速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特别真心。”
“我先出去了……”关乐荷瞬间脸红,伸出双手推开他胸膛,直觉想逃。
看着被她关上的会议室门板,他脸上的轻松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化不开的沉重。
“乐荷,出发喽!”邓嘉筹拍拍关乐荷的肩膀,看了眼饭店外的游览车。“今天要去罗浮宫,不会不来吧?”
“当然要去。”放下杂志,关乐荷从饭店大厅站起身,脸上笑着,心头却沉甸甸的。
明天就要搭机回台,员工旅游也要结束了,看来严之凡是没空来了……
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两人每晚都会传讯息,大多聊些生活上的小事,工作上的事,他只透露近期会有个确切结果。
确切结果是什么样的结果?偏向好的结果,还是坏结果?对公司有利的结果,还是有害?
唉……她在心里深深叹口气。
关乐荷走出饭店,太阳慷慨地洒下大把金光,像只温暖大手轻抚她的脸、脖子、露出短袖上衣的手臂肌肤。这么好的阳光,为什么还是驱赶不了她内心厚重的阴霾?
坐上游览车,她头靠着车窗,身子随着车身摇摇晃晃。
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止严之凡决定要做的事,公司谣言满天飞,仿佛公司的存亡正在风雨中飘摇着,尽管如此,他从未想过取消员工旅游,福利照常举行,责任由他扛。
透过这次的事情,关乐荷发觉自己似乎更懂他一点。
每间公司都会面临危机,严之凡绝不会把危机转嫁到员工身上。这样一个公司龙头,是仁慈,还是严厉?
他的硬心肠,针对自己更多,还是员工?
严家的十年考核,严之凡的父亲严国谋在位时,为了维持成长率,曾五次裁掉大批冗员,平均两年公司内部会大地震一次,藉此保住手中的经营大权。
对严之凡而言,没有所谓的冗员,每一名员工都有所长,只是经营者有没有把人放对位置。
他经营公司十多年,唯一裁掉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那么多长辈和敌人虎视眈眈他身下的宝座,暗中出了多少损招,就为了把他拉下台,任职的前十年,他不曾为了经营大权背叛自己的理念,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这样的男人,如今选择单枪匹马面对排山倒海的背叛和奸计,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她完全不敢想像。
不过有件事,她心里明镜似的很清楚,不管他发生什么事,他永远不会失去她。
“第五天了,老板还不出现?”坐在她身边的邓嘉婷问道。
“他说忙完就来。”关乐荷努力堆起笑意。
不知道他工作处理得怎么样?好想见到他,掰手指数一数,两人巳经五天又八小时没见面了。